“……”
譚若初看著對麵的男人,苦澀難當。
第七天了。
堅持完今晚,她就不用再見到這個男人。
“若初啊,都是媽媽沒用,當初你姐給你捐完腎後身子一直不大好,動不動就住院的,這次對方勢力很大,點名要你姐,可我怕啊,怕她這一去就不回了。”
母親唐婉的哭泣聲隱隱在耳畔回響。
她跪倒在譚若初麵前,懇求著說:“算媽媽求你了,隻要你代替你姐給那個男人生下一個孩子,她的醫療費用有了,你也有錢可以出國留學……”
男人似是覺得她態度有異,猛地攥緊了她的胳膊,痛得譚若初嗚咽出聲來。
“既然拿了錢,就得拿出態度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染著幾分不屑,“像你這樣的女人,外麵還多得是。”
譚若初嘴角諷刺地勾起一抹弧度。
她的眼睛被蒙著,看不清男人的麵容,可聽中間人說他是個很愛玩的大明星。
可譚若初想不通的是,大明星非要一個女人給自己生孩子是為什麼……
終於男人砸門離開,沒有任何留戀。
兩行眼淚順著譚若初的眼罩流了下來,她安慰地笑著。
譚若初,你應該高興。
這是你之前欠譚若晴的,等孩子生下來後就去國外,這段肮髒的黑曆史早晚會從生命中淡出去的。
一定可以的。
……
八個月後。
譚若初早產,被推進產房去的那一天,唐婉在病房裏照顧身體虛弱的譚若晴,沒來看她一眼。
隻有那個男人的管家和三位保鏢守在走廊上。
大雨滂沱,整座城市仿佛被蒙上一層霧罩,壓抑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譚若初睜眼,聽到孩子的啼哭聲時,她氣若遊絲地扶著病床:“可以給我看一眼孩子嗎?就一眼,好不好?”
管家的聲音冷硬無情:“譚小姐,之前你跟先生定下合約,你隻負責生產然後拿錢走人,一拍兩散,你不能見這個孩子。”
譚若初的心,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涼透。
她哆嗦著唇:“那可以告訴我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不可以,”管家狠狠地瞪她,“譚小姐,拜托你識趣一點。要想你和你的全家往後能安生過日子,這件事到這裏就該翻篇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譚若初眼淚流作兩行,翻身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重重閉上了眼睛:“我明白,抱歉。”
是她異想天開了。
隻是孩子……
你別怪媽媽好嗎?我們這輩子應該是無緣了,希望你能過得好,媽媽一生所有的好運都給你好不好……
譚若初生產完身體有些虛,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一,夜,醒來時聽護士說期間唐婉來過一次,轉頭又回去照顧譚若晴了。
她也已經習以為常,自己在病房待了一會兒後,自己摸索去了譚若晴的病房外。
還沒來得及敲門,手指就停頓了下來。
“媽,我墮胎的事情千萬不能讓譚若初知道了,否則她一旦知道我是因為懷孕才不能去配合那個男人,肯定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