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去找?”
羊角辮試探性的出聲問道。
春芽略做思量,便否決了羊角辮的這個提議。
“我們都不太熟悉山中道路,若是再迷路了,到時候咋辦?”
“嗯,春芽姐姐得在理,是我考慮不周。”
羊角辮後知後覺,終究想問題不如春芽姐姐更周全。
一旁的雪泥則是急得眼角都已經悄然有淚花閃動,春芽連忙出聲安慰:“咱們現在去找公子,讓他帶著山裏的人一起來找你哥哥,保準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找到。”
雪泥這才將信將疑點零頭,止住了眼眶中打著轉兒的淚水。
————
“啊—再往上麵一點就好了,啊—再用點力......”
山腳下的木屋內,有一道道嬌媚聲音悠揚傳了出來。
匆忙回來找公子幫忙的春芽,耳聰目明,遠遠就聽見了這刺耳聲音。
早年間,在雲陽城賣花的時候,走街串巷,尤其是過那間城內有名的青樓下麵,就能聽見如同這般的女子叫聲。
起先還不算懂事,不知道這青樓的營生,後來聽到街頭巷尾的婦人總是咒罵那間青樓的女子,知曉了其中究竟,頓時就覺得惡心,以後她就再也不去那條有青樓妓館的錦月街賣花。
哪怕路過那條街道,最易賣花,尤以青樓女子居多,春芽都不願意再去。
她覺得拿花換的那份兒錢,髒!
如今耳邊又聽到這相似叫聲,再一看屋木門緊閉,春芽就知道大事不好,自己這才離了公子多久,就讓那狐媚子有機可乘。
以後若是公子獨自一人出行,那還撩?
萬事開頭難,春芽覺得,這個頭,公子不開為好,否則就會釀下大禍,墜入無盡的深淵底下去。
於是,怒氣衝衝的春芽飛快衝到屋前,一腳便將木門踹開,看得羊角辮目瞪口呆,雪泥則是一臉茫然。
春芽姐姐這是咋了?
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竄出了這麼大的火氣?
屋內,白意舞靠著椅背,手裏則是拿著一本剛從謝濟那裏借來的一本醫書,醫書來曆,自然是春芽從老胡子那裏順手拿回來的。
謝濟則是立在白意舞身後,給她按摩幾處頭上穴位。
春芽一腳踢出,木門立開,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隻踢出的左腳,久久沒有收回。
謝濟渾身一個震顫,不明白春芽這是咋回事,入魔了?
倒是白意舞鎮定自若,靠著椅背,優哉遊哉,全然不覺有人踢開了木門。
“春芽,發生啥事了?”
春芽一時也愣住了,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姑娘想了許久,才勉強想出一個可以搪塞過去的理由。
於是,春芽一手指著白意舞手中醫書,佯作嗔怒。
“老胡子爺爺過,那本醫書除了你,不能再給任何人看的,不然後果很嚴重,我就是回來阻止公子你給她借書。”
......
“你在門外就知道我手中有書?”白意舞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醫術放下,略帶幾分玩味的笑著出聲道。
白意舞此言一處,春芽心中就知道壞事了,眼前那個不僅胸脯上有足足二兩之多的肉,腦子裏麵也裝了不少貨的女人,這是明擺著不想給她台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