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不喝酒了!”
姑娘還是不肯接過那個紅薯。
“對不起”
謝濟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能夠穿越,那麼她家的那位公子現在已經埋身厚雪之中,這個世界,可能就真的隻剩下春芽孤零零的一人。
沒有人會喜歡被拋棄的滋味,謝濟在比姑娘更的年紀裏,就已經嚐到兩次被拋棄的滋味。
這種滋味,不太好受。
姑娘似乎心中還是有些不滿,於是自己將臉上淚水擦幹淨後,嘟著嘴,瞪著眼,不話,就靜靜的看著謝濟。
謝濟見狀,默默收回那個紅薯,然後掰開成兩塊,將其中一塊放到自己嘴邊,眼看著就要吃下去,不料這個時候這下子姑娘更不樂意了。
隻見姑娘驟然出手,個子矮半頭的她身手卻足夠靈活,輕鬆的就將兩塊紅薯都給搶了回來。
謝濟也不打算爭搶,隻是十分心的從懷中取出一竄白紙包裹好的糖葫蘆,慢慢將那張白紙撕開,然後將春芽的手拉過來。
“糖葫蘆可比紅薯甜很多喲。”
春芽有些愣住,家裏哪還有什麼餘錢?現在已經揭不開鍋了,公子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這串糖葫蘆呢?
謝濟正要解釋,不曾想一位身著白色狐裘長袍的女子已經走到攤子前,謝濟隻是看一眼就知道,眼前女子一定很有錢。
若非大戶人家,如何能夠讓眼前女子身後跟著的一眾仆人隨身抬著一個大火爐,雖未坐轎,卻在女子剛剛站在攤子前,就有一位隨身丫鬟搬出一把附有厚厚絨毛的藤椅,輕輕放在白裘女子身後。
如此排場,絕非是為了來自己這個書攤子來買幾本破書,想必另有企圖。
女子一聲咳嗽,白衣蓋雪,臉色更加蒼白。
“公子勿要怪罪,並非女子有意擺出如此陣仗,隻因有病纏身,不得不如此。”
謝濟一臉發懵,春芽見狀,如臨大敵,立馬伸開雙手,站在謝濟身前,手中那串剛咬半口的糖葫蘆還在搖晃。
白裘女子並未覺得不妥,相反,倒是覺得眼前姑娘的舉動十分可愛。
謝濟輕輕拍了拍春芽的肩膀,然後握著她的手,和她並排站著。
“我和姑娘素不相識,不知這是所為何事?”
發懵之後的謝濟竟然有些激動,莫非眼前女子也受到一些膏粱子弟的糾纏,想要隨便找個相貌堂堂學富五車的書生當相公?
雖然自己確實足夠優秀,而且眼前女子姿色身段都在上乘,但是婚姻大事,又豈能太過草率?
在謝濟看來,沒有足夠交流和了解的婚姻就是一次次趕場子的愛情。這不是他想要的!
“實不相瞞,此次前來,女子確實有一不情之請。”
如果能讓春芽不再跟著自己挨餓,即便是犧牲自己的愛情又有何不可呢?
“公子,你很冷嗎?”
“不冷。”
“那你怎麼突然發抖呢?”
“風太大,剛剛沒站穩。”
完,謝濟抬頭望向那位白衣女子,臉色平靜,如同一口古井,難以看到一點波瀾。
“姑娘但無妨,凡力所能及之事,必當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