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謝濟叫喊一陣之後,並未聽見回答。
“不知道這丫頭又發現什麼好玩的地方了。”
......
陳府客堂,十分熱鬧。
“謝濟趁著今日遣散大家之後,將那些平民子弟引入學堂,想要來一手先斬後奏,不愧是讀書人,彎彎腸子不少。”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縱然是當初宋夫子在書院之日,尚且不敢做出這般離經叛道之事,何況是他謝濟這個無名小卒。”
“還是縣公大人想得周到,事先就有防備,恩威並施之下,如今那些平民子弟誰人還敢談進入書院之事?”
......
七嘴八舌,說話之人,誰不是雲陽城大有名頭的人物?
陳煜開懷大笑,滿堂人便是這雲陽城半邊天,作為堂內執牛耳者,能不高興?
“諸位,既然謝濟想玩,咱們這些老家夥自然應該陪他玩一玩,隻不過咱們如今都上了歲數,玩一次就行了。”
一次就玩死!
“縣公高明!”
說到底,鹿鳴書院不姓陳就不讓人省心,雖然自己此生已經無緣進京麵聖,再入那座廟堂。但是自家現在有一個大有出息的長子,正是當今地位與日俱增二皇子眼前的紅人。
將書院獻給二皇子,算是一份不小的見麵禮了,待到他日主君殯天,當今太子勢微,二皇子自然就成為九五至尊。
自家長子便是真正的扶龍之臣!
那麼眼前一切可能產生威脅的人都必須清掃幹淨。
春芽原先在院子裏一個人跳格子玩得正盡心,不知從哪裏突然竄出一隻小白兔,小姑娘望了望勤學堂內,公子還在忙碌,隻能自己一個人玩。
於是,春芽便學著兔子蹦蹦跳跳,跟在後麵,最終小兔子跑到一條罕有人至的深巷便停留下來,然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難怪一路上小兔子都跑得不快,原來是生病了。
春芽正要上前,看看小兔子究竟怎麼了,突然被一口麻袋套住。
小姑娘驚慌喊叫幾聲之後,隻覺得後背受到重擊,兩眼一黑,暈倒了過去。
謝濟坐在石階上等著實在無聊,書院也不見春芽人影,隻當是貪玩,便沒有多想。
隻是先前約定好的學生,此時竟然沒有一人前來,謝濟決定重新家訪,問個清楚。
先是來到鄭老二家,鄭老二大門緊鎖,謝濟爬上牆頭,見院子裏空無一人,為了能找到鄭老二,還專門跑了一趟狀元酒樓,但是也沒有找到。
之後走遍其餘十一戶人家,這些家中孩子,要麼生病要麼就是跟著孩子母親有事回娘家去了。
理由雖然不盡一樣,但是結果卻十分一致。
先前約定好來書院的十二名學生,今日如同私下再次約定好一般,都沒來書院。
若僅僅是一家兩家,謝濟隻當是臨時反悔了,但是所有孩子都沒有來,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隱約之中,謝濟感覺到一種不詳的預兆,這種感覺很不好。
一陣大風刮過,遠處梧桐,驚起一群寒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