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亦風走在街上,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十月了,風中已經帶著蕭瑟的涼意,然而路兩旁的常青樹卻讓人沒有感到秋天的氣息。
路過林婧璐工作的那家婚紗店時,辰亦風停下了腳步,已經是午飯時間了,婚紗店裏幾乎沒有顧客,分外冷清。
他站在那裏,透過婚紗店的玻璃門可以看見那裏有三倆個店員湊在一起聊天,想起林婧璐曾經也在這裏工作,辰亦風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然而,隻是一瞬間,那抹微笑好像便消失了,他的表情帶上了落寞的悲傷,眉宇擰在一起,像是有什麼頂痛苦的事凝在那裏。
他撥通了陳文斌的電話。
“喂?”家庭醫生的職業病,陳文斌接起雇主電話的聲音日常緊張。
“喝酒麼?”辰亦風說。
白日的酒吧沒有夜晚那般火熱,尤其是包間裏,更加冷清。
陳文斌把麵前的倆個杯子倒滿酒,端起其中的一杯,碰了另外一杯一下,仰頭喝盡了。
辰亦風端起那一杯,一仰頭,也喝盡了。
陳文斌把杯子裏續上酒,往後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砸吧著嘴頗為可惜的說,
“晚上來就好了,白天這妞都沒上班。”
“你這麼風流,怪不得成不了家。”辰亦風打趣道。
“這千嬌百媚還沒嚐遍,成什麼家呀。”陳文斌又喝幹一杯酒,狀似無所謂的說著,神情卻帶著一些悲涼。
“你真是我見過最風流的醫生。”辰亦風笑著白了一眼陳文斌。
“哈哈,我也覺得。”陳文斌也笑著應到。
但是笑聲停止後,包廂裏靜的可怕,半餉,陳文斌拍了拍辰亦風的肩膀,辰亦風端起一杯酒遞給他,倆個人碰了杯,仰頭喝盡了。
男人之間就是這樣,心情不好,我們就去喝酒刷夜high個通宵,你不抱怨我也不問,但我懂你,你也懂我。
喝的有些微醺了,陳文斌在口袋裏摸索出一張卡來,遞給辰亦風,說
“她還回來了。”
辰亦風接過卡,沒有說話,放在手裏盯了很久,隨手把它丟進口袋裏了。
辰亦風和陳文斌走出酒吧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倆個人都有些喝高了。
由於倆人外形上的優勢,不少美女都向他倆暗送秋波,更有甚者,直接貼了上來,然而陳文斌卻像躲開洪水猛獸般的躲避著那些女人,順便幫辰亦風也清了路,終於安全的走到了酒吧門口。
“你還……喝不喝!”辰亦風摟著陳文斌的脖子,粗著嗓子對他喊。
“不……不喝了,我不……喝了!”陳文斌真的喝暈了,他大著舌頭,用比辰亦風更高的音量喊回去。
“可是,我心裏難受。”辰亦風甩開陳文斌,撅著嘴委屈的蹲到了馬路牙子上。
“那……我……我摸摸你頭……”陳文斌也蹲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舉起手,慢慢的摸著辰亦風的頭。
“她騙我,這麼多年她都在騙我,我還騙她,還傷了她,都怪她……都怪她。”辰亦風低著頭,嗓音因為哽咽而嘶啞,語無倫次的敘述著。
“她……是……誰啊?”陳文斌迷茫的眨著眼,看來被辰亦風說暈了,他本就長的白白淨淨,平日裏雖總是一本正經,十分可靠的模樣,但如今喝醉了,倆頰粉撲撲的,竟意外的有些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