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愛妃你醒醒,你看看朕啊,朕錯了,你醒過來好不好?”瞧見皇後毫無血色的躺在之前自己臥病的病榻上,燕帝不得不相信皇後真的死了,但是他又不願意相信,這一刻,他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是他逼死了他心愛的妻子。
若是他退一步,皇後就不會傷心絕望的在他麵前自盡了。
“父皇節哀,你這樣,母後聽了會更傷心的。”二皇子安慰燕帝的語氣已然沒有之前的恭敬和貼切,雖然皇後沒有真的死去,但若是沒有夜無蕭他們,恐怕皇後早已斷氣了吧。
他一直都知道帝王無情,但是卻不知道原來皇帝可以絕情到這種地步,竟然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盡的妻子為了給自盡的孩子求情在他麵前自盡,若是開始燕帝做出哪怕一點點的退步,母後何用絕望自此?
“雲兒,你也覺得父皇做錯了對不對?你心裏其實也在怪朕對不對?”聽出了二皇子言語中的異樣,燕帝知道即便現在他赦免二皇子的罪,他也不會再原諒他了。
“兒臣豈敢,父皇乃是九五至尊,誰人敢怪罪於您啊?”慕容雲這句話說不出的諷刺,但是燕帝卻聽懂了他言語裏的意思,瞬間慚愧得說不出話來。
皇後一死,慕容雲和燕帝幾十年的父子情分就此消失殆盡,燕帝最終並沒有定慕容雲的罪,而是讓禮部以皇後之禮,給皇後操辦葬禮。
皇後薨逝,按照禮製,皇族所有的皇子皇孫都要過來祭拜皇後,而慕容雲作為親子,自然要給皇後守靈,太子作為儲君,自然也是要過來跪拜的。
慕容祁本以為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除掉二皇子輕而易舉,卻不想中途殺出了個皇後,把他們的計劃給打亂了,二皇子沒死成,倒是皇後自己把命搭進去。
皇後乃是天下之母,她現在突然暴斃,燕帝必定要將遠在封地的親王們都召集回來,且連遠在北域領兵的慕容吟應該也要召回來,除非戰況緊急而脫不開身,否則按道理,慕容吟是要回來給皇後守靈的。
他們好不容易將慕容吟拖在北域,若是此時慕容吟被急召回京,那他們的之前的心思都白費了。
現在皇後的靈堂中已經聚集了不好被召集進宮給皇後守靈的皇子們,以及一些嫁的近的公主們,還有慕容吟的王妃虞若溪,若是他今夜在皇後的靈堂縱火將這些人都燒死在靈堂,那麼他的對手不就隻剩下慕容吟一個人了麼?
慕容祁現在跟著二皇子等人一起跪在靈堂內,麵上哀痛,心裏卻瘋狂的閃過過縱火的想法,他心裏瘋狂的閃過縱火的對策,他在想他也在這裏守靈,他等會兒該怎麼脫身去縱火呢?
慕容祁甚至連安排個人來縱火的耐心都沒有了,他想自己親自縱火,燒死這些礙了他的眼的人。
慕容祁想了想,還是裝作吃壞肚子好了,於是慕容祁裝作鬧肚子的樣子跪在靈堂前,但是忠皇子公主們都沉浸在皇後去世的悲痛中,因此根本就無人注意到太子的異狀,畢竟皇後在世的時候,對他們都是一視同仁,從未因為嫡庶之分而對他們有所區別對待,因此跪在靈堂內的皇子公主們大多數都為皇後的突然暴斃感到傷心。
“唔,本宮的肚子好痛。”太子見眾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異狀,故而裝作痛得唇色發白的樣子,還誇張的跌倒在地上,眾人這次啊從悲痛中回過神了。
“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離太子最近的一個皇子注意到了太子的動靜,因此不禁問道。
“本宮也不知道,本宮現在隻感覺腹痛,應當是晚間吃壞了東西。”
“那臣弟陪太子殿下去一趟茅廁吧。”那皇子扶起太子就要送他去茅廁,太子卻說守靈的時候中途離開不好,又堅持了一會兒,那皇子見他似乎痛得厲害,又提出要陪太子去茅廁,太子幾番推辭,最後由著太監扶著太子出去。
“你在這裏等著本宮,若是有人過來,你就說本宮在裏麵,其他人若要如此,你便打發他去別處,知道了沒有?”擔心那太監太靠近茅廁自己不好脫身去縱火。
太子便命那太監在離茅廁稍遠一點的地方等他,並命令那太監不許其他人靠近茅廁後,他離開了茅廁,偷偷摸摸來到了給皇後設置靈堂的宮殿,並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