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心裏還有疑惑,不過他倒是也沒說出來,免得別人瞧不起。
餘軒自然知道他的這一言半語不會改變什麼,不過依著他和這小夥子的感情,這一句話都是多餘的,他怎麼可能說的更多呢。
司機咳嗽了一聲,還沒來的來得及說話,小夥子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了悠揚的音樂聲。
看到是女孩的手機號,小夥子也沒理會,直接掛斷了,不過女孩也是極有毅力的,小夥子掛了她就接著打,鍥而不舍的精神倒是很值得學習,不過放在這種地方就有些不合適了,這不是你感情深,而是沒臉沒皮了。
小夥子總算是忍無可忍,接了電話,有些咆燥的說道,“你到底想幹嘛?覺得我蠢,耍我有意思?”
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小夥子直接開了免提,那頭小姑娘說了什麼,餘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在二十樓,你原不原諒我,你不原諒我,我就跳下去,讓你後半輩子永遠生活在愧疚之中,讓你永遠忘不了我。”
餘軒差點被小女孩氣笑了,還真是夠幼稚的,以死相逼有意思麼?真正想死的人根本就不會聲張的。
一把將電話拿過來,餘軒輕咳了一聲,“願意跳就跳下去,沒人會攔著你,指望一個男人記你一輩子,你是不是才三歲半,你死了難過的無非就是你爹你媽而已,不過你要是不受家裏待見的話,可能連難過的人都沒有,所以你趕緊去死吧,畢竟你活著死了都沒有什麼區別。”
說完之後餘軒直接掛斷了電話,將電話遞給了小夥子,毫不客氣的說道,“直接報警,說有人要跳樓自殺,然後把手機號報過去。”
小夥子也沒問為啥,直接是餘軒說啥就是啥的態度。
半個小時之後,出租車總算是到了單鈺一家人的墓園,餘軒有些後悔,他應該把單鈺的骨灰帶過來,把那個假的骨灰扔掉,讓單鈺和她父母好好呆在一起。
剛才在墓園門口買的一束花,放在了單鈺母親的墓前,餘軒在心裏說道,“阿姨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單鈺,連累你們一家人都出了事情,我現在知道怎麼可以回來了,可是好像回來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當初他還想著,做完任務之後,帶著單鈺回到這裏,然後先去她家看她父母,再去自己家裏,看看他爸。
如果都沒有意見,就直接把婚禮辦了吧,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的可笑啊。
將自己兜裏的煙和打火機放在了單鈺父親的墓前,不知道伯父喜不喜歡抽煙。
最後餘軒站在單鈺的墓前,眼神有些悠遠,好像是在回憶什麼,從相識到生死與共,再到她躺在他懷裏沒了氣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停留在昨天,還有單鈺也還停留在昨天,隻有他來到了今天,昨天成了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夢,係統,任務,生死,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