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特感覺到聞人寅掙紮,碧綠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笑意,懷抱不由的收攏了幾分,唇緊貼聞人寅的耳際,輕笑道“那你親我一下,我就鬆開。”聞人寅眼裏閃過一絲薄怒,怒喝“弗蘭特,你給我鬆開。”弗蘭特聞言,笑了笑,鬆開了緊抱著聞人寅的雙手,“我進去了。”聞人寅突然離開了弗蘭特的懷抱好似一切都變得不太習慣,冷著臉點了點透沒有去看弗蘭特,因此忽略了弗蘭特眼眸裏一閃而過的傷痛。
透過玻璃窗戶,聞人寅看著藍酩讓藥徒扶著梁掠,自己則拔出銀針不斷的落下,快速移動的手讓人看著有些眼花繚亂。梁掠因為受過毒刑,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下針,藍酩隻能在梁掠傷痕累累的傷口上插下銀針。很快,梁掠背上已經被紮滿了銀針,這時藍酩的階段才完成了一部分。
藍酩鬆了口氣,讓藥徒扶著梁掠的胳膊慢慢的讓他泡入藥水中。藍酩擦著手上的藥汁,示意一邊捧著藥罐的藥徒過來。接過藥徒遞上來的藥罐,藥罐上麵封著一層薄紙,這張薄紙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罐裏的事物需要這層薄紙阻擋,它才不敢貿然爬出來。藍酩伸手毫不猶豫的一掌捅破了紙,在裏麵的事物正欲逃跑時,一把抓住了。
隨著藍酩的手抽出,別人也看清了他的手上是怎麼一個恐怖事物。好似毛毛蟲一般的外形,但它卻帶著翅膀,渾身黑色的樣子讓人不敢去觸碰,深怕他身上帶著害人的毒藥。它被藍酩抓住了身軀不滿的掙紮著,突然間裂嘴朝著藍酩的手指狠狠地咬傷了一口,藍酩平靜的看著手裏的蟲辜,望著蟲蠱吸著自己的血黑亮的眼眸慢慢拿變成了熠熠閃亮的湛藍色,這才用另一隻手折去蟲蠱的兩支翅膀。沒了翅膀的蟲蠱就沒有逃走的工具了,隻能在藍酩的手裏不甘的挪動著。
“要這麼惡心的東西做什麼?”弗蘭特望著這一幕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虧藍酩還能如此淡定的給他喂自己的血…藍酩看了一眼弗蘭特,忽而笑著都到他麵前,淺笑道:“給你吃的,你要麼?”“不,我謝謝你的好意了…”弗蘭特見狀連忙朝後退去,生怕藍酩說的這話是實話這惡心的蟲子給自己吃的…
藍酩笑著搖了搖頭走到梁掠眼前,無奈的輕語“不要恨我。”梁掠毫無情緒的看著前方,完全沒法給他回應。藍酩掰開梁掠的嘴,把蠱蟲給他塞了進去。蠱蟲也不管梁掠是否願意,奮力的衝破一切阻礙超前擠去。梁掠感覺到蠱蟲爬過的地方好冷,從內而外的寒意。
“現在到你了,弗蘭特。”藍酩盯著梁掠的雙眸,看著原本黑玉般的雙眸變成了嗜血的暗紅,知道蠱蟲已經起效,現在需要的是有人來給他重新塑造新的靈魂,一個和過去的梁掠毫無相關的靈魂。這樣的事情隻有弗蘭特能夠完成。弗蘭特會意的笑了,碧綠的眼眸裏卻毫無笑意,麵對這樣的事情,給誰也沒法輕鬆起來。
聞人寅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的結果。那樣的過程他沒有心思去了解。“老板。”聞人寅聽見藍酩的聲音,側首看去。藍酩的背後是一個已經恢複生氣的梁掠,但是又和以前的梁掠不一樣了。“情況如何?”“很完美。”藍酩伸手朝梁掠動了動,梁掠很聽話的跪在了地上,以城府的姿態跪在聞人寅的麵前。
沒有掙紮隻有平靜的樣子,讓聞人寅訝然,這樣的狀況完全出乎於他的意外。弗蘭特站在主審室看著聞人寅,碧綠的眼眸裏平靜的可怕,寅,為你這樣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過去的梁掠已經死了,那個被捆縛在籠牢裏的蒼鷹,因為愛人折去了雙翼放棄了飛翔和掙紮,現在的他被賦予新的生命,他的雙翼已經被徹底拔走,他現在所剩下的隻有他殘缺的軀體和重新被塑造起的靈魂,一個隻知道城府與他人的奴隸,沒有任何情緒不懂得去拒絕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