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男人急匆匆跑進來,看見臉色落寞的倪威,愣了愣,“倪總,我找遍了附近的每一處,沒發生韓小姐的蹤影,接下來要怎麼辦?”
“去監控室調出視頻,仔仔細細查看她到底從哪裏離開的,坐的是哪輛車?隻要我不放手,她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掌心。”
“是,我馬上去照辦。”
臨走前,黑衣男人用眼角的餘光快速地掃了倪威兩眼,差點嚇得兩腿發軟。
老板渾身從頭到腳,縈繞著幾乎要吃人的殺氣。
……
隔壁的病房,羈景安緩步走了進去,陰沉的眼神,盯著倚靠在床頭正低頭認真審閱公司文件的韓遠川,眸色溢滿冷厲。
就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對夜羽凡的私心,把她誘騙到太平洋的一座孤島上,差一點就被莫雨柔給凶殘地射殺了,幾度死裏逃生。
為了心愛女人今後的安危,今晚他必須出手。
韓遠川安靜地握著黑色簽字筆,在一份文件的右下角龍飛鳳舞地簽上名字,才悠悠地抬起頭,看著站在中央身高腿長的羈景安,沉穩地笑了聲,“三更半夜的,景安你怎麼來了?”
“我來送你走。”
羈景安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微微眯著眼吸上。
“打算送我去哪裏?”
韓遠川還握著筆的右手頓了頓,停在半空中,左手捏了捏疲憊的眉心,眨了下布滿紅色血絲的黑色眸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有,我的記憶出現了空白,很有必要知道你刻意針對我的緣由。”
他的臉色和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態度也很端正公平,瞧不出任何端倪。
如果不是真的失憶了,隻能說明他的演技確實太精湛。
羈景安在心底默念了這麼一句話後,在水晶燈的照射下,目光一點點轉為淩厲,“很簡單,得罪狠了我,幾次三番傷害了我最在意的女人!要麼死,要麼失去自由,你自己選擇。”
“你要把我送進監獄?”
韓遠川莫名地笑了笑,深邃的眸光,投在羈景安冷厲的麵容上,沒有害怕,隻有滿臉的興味。
“不。”
羈景安吸完最後一口,隨手把煙蒂扔進垃圾桶,冷冷地搖了搖頭,“送你進精神病院,沒有我的允許,你的後半輩子,隻能在裏麵度過。”
韓遠川沉默地聽著,平靜得如一灘深淵,“如果我不同意呢?”
躺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韓臻臻經常會跑來陪他聊聊天,偶爾提到他失憶前喜歡了夜羽凡很多年。
可是,他的記憶裏,除了韓家的人以及其他的商業關係,對於羈景安心之所係的女人夜羽凡,找不到絲毫的印象,奇怪又詭異。
“不同意?”羈景安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冷然地嗤笑,“那更簡單,你的後腦有淤血,隻要我要求醫生給你動點手腳,你馬上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而你的死亡,卻與我毫無關係。”
韓遠川抿著唇,直到唇色泛白,才慢慢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