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與倪威說清楚,誤會將會變得越來越解釋不開。
“韓臻臻,你他媽的簡直就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最肮髒的一個!”
倪威寒冷的桃花眼裏,沒有一丁點情緒,迅猛地轉了身,單手拽住吳禮胸前的襯衫,把人拖著往病房的衛生間走。
韓臻臻摸著肚子急切地站起來,望著男人邪魅冷酷的俊臉,臉上的殺氣一瞬間越來越濃厚,害怕他一不留神把吳禮往死裏打,忍著刺痛追了進去,“倪威,你放開他!”
倪威把吳禮扔在濕冷的地磚上,距離花灑隻有不到一米左右的距離,一把抓住水龍頭,擰開開關,一股冰冷刺骨的水流毫不留情地衝向吳禮的身上。
“嘶……”吳禮年輕挺拔的身體又疼又冷,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倪威聽著韓臻臻怒氣衝衝的話,扭頭看向急匆匆而來的女人,水霧中,他的目光,陰鷙得令韓臻臻頭皮發麻。
男人高高卷起的襯衫袖子,露出精瘦有力的結實手臂,眼神陰霾地盯著韓臻臻,冷冷地笑,“他有膽睡我的女人,就該承受我動怒的後果!”
說完,長腿淩厲地飛起,三兩腳把癱倒在地上的吳禮給踹得爬都爬不起來,滿臉是血。
“姓倪的,你特麼吃錯藥了?誰是你女人?我嗎,你還要不要臉?婚禮喜宴上你可是當著桐城那麼多人的麵把柳含倩抱走了……那才是你的女人,別再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馬上給我滾蛋,不滾是不是,不滾我打110,到時候看你丟臉還是我丟臉?”
韓臻臻急了,回頭讓夜羽凡趕緊幫她向羈男神求救,然後跑過去想要把吳禮扶起來,卻被倪威長臂一攬,給重重地壓在雪白的瓷牆上,頭暈目眩到兩腿發軟。
那一刻,韓臻臻真的生氣了。
猛然掙脫倪威的鉗製,抬起右手狠狠地甩了男人一個大耳刮,濕漉漉的眸底,盛滿滔天的怒火,“今天你如果敢弄死吳禮,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大不了,同歸於盡。”
那一個大耳光,打得倪威微微愣怔。
冰寒的長指夾起她的下巴,桃花眼裏的眸光如深潭般森冷,“心疼野男人了?”
那目光,陰冷得仿佛隻要她再跟她執拗鬥下去,下一秒他就能毫不猶豫地殺死吳禮,可吳禮是無辜的,她不能連累他丟了性命。
韓臻臻終於忍不住嘶吼出了聲,“我跟他沒關係,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放了他,吳家就他一個,我不能把他禍害了……”
平常邪魅勾人的男人,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那陰森森的槍口,緩緩地對準了吳禮的太陽穴,隻要他用力扣動扳機,吳禮馬上就會由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個死人……
韓臻臻急得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肚子也疼了起來。
她知道倪威真的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殺人,隻是花花公子的表麵形象,掩蓋了他與羈景安一樣冷酷嗜血的本質。
“你放了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韓臻臻額頭的冷汗一滴滴,落在長長的眼睫毛上,她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吳禮的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