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呆著的工作人員,在胖經理的示意下,很有眼色地魚貫而出,至留下羈景安一個人,靜默無聲地鎖定他離開後的那些時段,一秒一秒地往後翻看。
很快,他看著白華恒帶著幾個小癟三模樣的男人,衝進了包廂,大概十分鍾左右,夜羽凡踉踉蹌蹌地從包廂裏跑出來,滿臉潮紅,不時地伸手拉扯身上的連衣裙,那饑渴難耐的模樣,像是被下了藥一樣,拖著虛軟的兩條腿,沒有辨別清楚方向,就頭也不回地往前奔跑,跑到盡頭,是一個死角,不再監控的範圍之內。
但羈景安看得很清楚,夜羽凡跑去的方向,離樓梯口背道而馳。
緊接著,白華恒率領一群人出來,跑到死角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又全部轉身怒氣衝衝往回走,下樓後紛紛衝出了餐廳。
可以肯定,夜羽凡還躲在了某個房間裏,即使白華恒那群人離開了,而以她現在中了藥的情況,分分鍾都會落入危險……
羈景安猛然根根長指,攥成了鐵拳,男人英俊的麵容,暗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平靜得,透出狠戾到刻骨的冷意。
他旋即站起身,一腳踢開礙事的座椅,颶風一般飆到了二樓,一間一間套房強行踢開,仔仔細細冷著臉檢查夜羽凡的身影。
盡頭左手邊的臥室。
韓遠川剛撕開了夜羽凡身上的連衣裙領子,正要進一步脫掉她貼身的衣物,猛然聽見房門傳來一陣陣地動山搖的踹門聲,大有如果不開門就直接踹門而進的強勢舉動。
這麼凶狠的架勢,走廊外麵的人,絕對不會是這棟餐廳的服務員,難道是羈景安半路上趕回來了?
深深盯著躺在床上嫵媚妖嬈而不自知的夜羽凡,韓遠川心有不甘就這樣輕而易舉放過了她。
說起來,從結婚到現在,他還從未沾惹過她白皙嬌嫩的身體……
倒是羈景安那個該死的男人,不僅僅占有了夜羽凡的第一次,甚至還讓她給他生了孩子,還不止一個……
簡直把他妒忌得快要發狂!
可為了能徹底弄死羈景安,一勞永逸,他現在還不能與羈景安對上。
想通了這一點,韓遠川緩緩穿好了西褲和白色襯衫,套上最後一件深色西服,走到窗台邊,猛然推開落地窗,敏捷地縱身跳躍而下。
就在他剛躍下的霎那,羈景安已經踢開房門,挺拔的身軀,一陣風刮進了臥室,看見小嘴裏發出無意識柔柔呻吟的夜羽凡,如同找回了絕世的珍寶,猛然撲上去,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臉上有擔憂的情緒,可薄唇裏,卻吐出發自內心的柔情脈脈,“寶貝,終於找到了你,真好!”
桐城的天空,晴朗無雲,而遠在萬裏之遙的一棟別墅裏,正是繁星滿天的夜晚,厚厚的天鵝絨窗簾遮擋住了外麵的路燈射穿進來的光線。
窗邊,站著一道纖細的黑影。
聽說白華恒辦事不力,讓夜羽凡給逃跑了,黑影惡狠狠地從嘴裏蹦出兩個字,“廢物!”
緊接著,又陰惻惻地吩咐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她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具體怎麼做,你心裏應該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