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們在周簡的別墅裏演戲的時候,那倆人進來,周簡正在地上趴著,所以隻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季桓一眼,並沒有見過周簡,自然不可能向費長河彙報。
周簡還是以這種閃亮登場的方式,直接出現在費長河的麵前。
看似平靜,實則各懷鬼胎的吃過了一餐。
陸雅寧知道費長河心裏其實早就打翻了五味瓶,那個震驚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了,不過當前最為撩撥她的還是“侯管家”。
這個人借著在陸露旁邊輔助她用餐的機會,製造了不少隱隱頻繁的“肢體接觸”,陸雅寧隻能生生硬忍住。
好在今晚大家的目光都不在她的身上。
吃過了晚餐,費長河叫了費雲章進書房,杜管家被派去查周簡的底細了,費長河隻好交代了侯管家照顧“貴客”。
費雲禮一晚上除了跟陸雅寧說過幾句話,其他時間都很沉默,他也想不動聲色,可是這樣的不動聲色又要給誰看?說他忘記了?別說費長河不會相信,他自己也不信。
他今晚的一舉一動就落在費長河的眼裏,所以,何必再花時間去浪費表情,索性冷漠到底。
這個周簡,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對了,陸雅寧!!
這個人之前是認識陸雅寧的。
“我們出去散散步,”費雲禮主動提出邀請。
陸雅寧在大家各自耐人尋味的眼神中,跟著費雲禮出門。
穿過了回形長廊,又走到外麵的草坪上,確認不會有人聽到了,費雲禮才開口道,“到底怎麼回事?是你讓周簡出現的?”
陸雅寧舉起手來發誓,“不是我,我跟你一樣,見到周簡的時候也是震驚的,我實在不知道他今晚上會出現。”
“那會是誰?沈銘易安排的嗎?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說什麼?”陸雅寧故作吃驚。
“你心裏肯定也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陸雅寧冷笑一聲,“他在我這裏都已經死過兩次了,我何必要自尋煩惱,去猜測什麼?”
費雲禮有些煩躁的鬆了鬆領帶。
“你淡定點,我還想問你呢?你們三個的事情,你們家人除了費長河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
費雲禮壓下胸口的煩亂,“雲澤一開始對封遠隻是暗戀,後來才開始追求,隻是那個時候她剛跟母親提過,費長河已經派人查了封遠的底細,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著阻止,兒女對他而言,隻能是利益的工具。”
費雲禮說到這裏,眸光變的很冷很冷,“我出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
陸雅寧在心裏歎息,她此時已經無法用什麼惡毒之類的言語來形容費長河了,為了得到一個優秀的兒子,斬斷費雲禮的念想。
他竟然真的下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簡直太可怕了,想到這裏,她不由的又想到如今身在險境的沈銘易。
一旦被發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