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禮從費長河的書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樓下的餐廳裏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
陸露嘴角粘著餅幹屑,舒婉樂嗬嗬笑著,拿了紙巾去給她擦拭。
陸雅寧抬眸就望見了費雲禮。
他拄著單拐,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
然而發現陸雅寧的目光他也沒有下來,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吃過了餅幹,陸雅寧帶著陸露上樓,哄著她入睡,她敲開費雲禮的房門。
有個護士模樣的小姑娘正在給他的腿上換藥,“怎麼又出血了?”
“陸露睡了?”
“嗯。”
換完了藥陸雅寧剛要開口說話,被費雲禮打了個眼色製止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看看你腿傷死了沒有?”
“嗬嗬,女朋友,你都住到我家來了,沒必要對我這樣冷淡吧?”
費雲禮邊說話,邊在手機上打著字。
[言語注意,電話也要注意。]
“我為什麼這麼冷淡,你應該明白,你綁架陸露把我禁錮在身邊,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雅寧接過他的手機,[你的傷又是你爸打的?可真夠狠的。]
“可能就是單純的為了得到你吧……”
[你以為呢?這裏對你而言是龍潭虎穴,於我又何嚐不是?]
“我過來找你就是自虐!”
“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感情,”費雲禮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痞氣的笑。
[我和陸露的房間也有?]
[恩,你覺得呢?]
[那麼這裏沒有什麼沒有監聽的地方。]
[他的書房。]
陸雅寧簡短的回了一個字,[滾!]
費雲禮聳聳肩。
“我需要個在你們家的私人助理和管家,我上班的時候,陸露需要有人看管。”
“我媽會給你安排的。”
“找你們家的人來監視我嗎?你若是不給我安排,我可以去找你的父親。”
費雲禮輕飄飄的白了她一眼,“我會跟父親協商的。”
說完之後,陸雅寧離開費雲禮的房間。
下午的時候,陸雅寧就被告知,費長河給她安排了新人來照顧她和陸露。
新來的管家姓侯,人很瘦,個子又高,麵容普通,對誰都是一派溫和的笑,隻是右腳微瘸。
但是辦事絕不含糊,幹練利索,想事情想的也特別周到,照顧陸露起居的是個受過專業培訓的保姆陳嫂。
反正人都是費長河挑的,肯定也都是派人來監視她的。
她對這兩個人也沒有過多的要求,可以照顧好陸露就行。
畢竟陸露幼兒園畢業,暑假過後,就可以送去一年級了。
“侯管家,我不在家的時候,陸露有什麼事情,我不管你會跟其他什麼人彙報,但是必須如實告訴我實情,對於你和陳嫂,我就這一點要求。”
侯管家一雙溫和的眸子盯著陸雅寧,盯著看的她有些心裏發毛,“是的,陸小姐,小姑娘的學校您有什麼要求?”
小姑娘?
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距離我公司近的,雙語學校吧,最好可以留校,我一早一晚可以接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