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易站在窗前,夜色正濃,他的女人卻要去到敵人那裏演戲,而他除了吃醋,還能做什麼?恨自己嗎?
沒這個時間。
頭發也來不及擦,他來到書房,按亮電腦屏幕,戴上無線耳機,“哈爾,查到費長河的資金流向了嗎?”
“老大,那邊做了特級防禦,我們無法硬攻,硬攻會引發警報。”
“時間,還是需要時間是嗎?”
“是的。”
……
阿衛載著陸雅寧來到了醫院。
VIP病房樓的保鏢們已經熟悉了陸雅寧的這張臉,自動的放行。
進到病房裏,隻有費雲禮一個人,“你爸還沒來?”
“不正好給你醞釀情緒嗎?”
“你還真的把我當演員了呐,”
費雲禮輕笑,“你比那些演員要敬業多了。”
陸雅寧白了他一眼,去了趟洗手間,揉搓著清洗了一下眼睛,直到眼睛被揉的通紅。
才從衛生間裏出來。
她剛在他病床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保鏢進來回報,“二少,老爺到樓下了。”
“我知道了。”
陸雅寧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她早來了一步準備。
費長河進來的時候,陸雅寧站在費雲禮的病床邊,背對著他,背影有些顫抖,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父親,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沒有。”
“這不是陸小姐嗎?怎麼會在雲禮這裏?”
老狐狸這是要羞辱她嗎?
陸雅寧冷哼一聲,“我為什麼在這裏,費總應該問您的兒子吧。”
“我自己的兒子我了解,若是惹了你不開心,我可以幫你教訓他,我對陸小姐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陸雅寧仍是沒好氣,“受寵若驚。”
“我看陸小姐對我們好像真的是有誤會。”
“誤會?誤會就是綁架我的女兒來威脅我嗎?”
“雲禮,這是真的嗎?”
看來今晚費長河是專門來唱紅臉的。
“我與沈銘易不過就是起點不同,就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嗎?我這是為自己爭取幸福,我沒有什麼錯。”
啪。
費長河一巴掌打在費雲禮的臉上,打的他臉偏過去,嘴角都滲出一點血跡。
陸雅寧震驚的看著費長河,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無能,把小姑娘給放了,你這樣做隻能將陸小姐越推越遠,我費長河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長進的兒子。”
“我隻想要回我的女兒,她還小。”
“放了陸露可以,那你要答應做我的女人。”
“費雲禮,你怎麼這麼無恥!”
“你是第一天才認識我嗎?”用舌尖抵了抵被打臉的內側,拇指撇去那一抹血跡。
“他這件事情雖然做的很混蛋,好歹是真心喜歡你,你至少給他個機會。”
“機會不是讓他來綁架我女兒的,”想到好多天都沒有見到陸露,陸雅寧的眼淚簌簌的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