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他眉頭緊緊的蹙起,眼神中滑過一絲道不明的情緒。
握緊手裏的手機,他不相信找不到項飛凡和那個孩子,目光冷凝的叫過門口的保鏢,輕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離開。
小木屋裏那個蜷縮著瘦弱的身影,看的他胸口微窒。
陸雅寧躺在木地板上,垂著頭,若是不湊近了看她胸口細微的呼吸,真的要以為她是一個死人。
一大清早,保鏢換班,剛換崗的保鏢走進來,走進來,踢了踢陸雅寧,沒有絲毫反應,他蹲下身子伸手去試她的鼻息。
“死了?沒有呼吸了,沈先生!”他連忙跑出去叫人。
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雅寧,用盡全力的爬到門口,扶著門框站起來,餓了三天,滴水未進,她已經虛弱不堪,渾身沒有力氣。
可是她這個樣子,照片萬一發出去,項飛凡頂受不住帶著陸露回來怎麼辦?
所以,現在能靠的隻有她自己。
她有仔細觀察,她餓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門口的保鏢都以為她已經失了力氣,對她的看管稍微放鬆。
兩個保鏢開始輪流看管她,她就找準那人試她鼻息的空隙,摒住呼吸,騙過了那人,從裏麵逃了出來。
這裏四處都是沙灘,肯定會留下逃跑的痕跡,順著小木屋的木板長廊跑出來之後她就跳入了水中,憑借著僅存的意識,她遊到了一處小木屋最底下的木頭縫隙裏。
死死的把住木頭,浸在水裏。
很快的她聽到了緊鑼密鼓的腳步聲,沈銘易發現她不見了之後大發雷霆。
“她餓了三天,應該跑不遠,還不趕緊給我去找!”
“沈先生,要不要派潛水員潛到水下去找?”
沈銘易很篤定的道,“她不會遊泳!”
是啊,五年前她還沒學會遊泳,沒想到偶然的機會學會遊泳,還能在關鍵時刻救她一命。
陸雅寧知道自己饑腸轆轆,在水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待他們四散走遠,她抱著木頭,一點點的挪出來,這邊的幾個房間他們應該是不會在找過來了。
她從水下遊到離她最近的一個小木屋,她記得囚禁她的小木屋旁邊就是保鏢們住的地方。
她仔細的在水下聽了一會動靜,確定上麵沒人,才複出水麵,爬到那個小木屋裏麵。
狼吞虎咽的把桌上的一袋麵包吃完,喝掉兩杯水。
既然沈銘易確定她不會遊泳,那麼她就隻能躲在水下了,從這裏遊到東邊的海島肯定不行,還是要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偷一艘船離開這裏。
陸雅寧養精蓄銳了一整天,還偷偷回自己房間拿了一些吃的,換了一套輕便的衣服,東西收拾了小小的一個背包。
隻等著晚上,從海邊偷一艘船了。
夜幕降臨,陸雅寧沿著海邊遊了半圈,最後挑了一艘那種手劃的搜救用的小船。
解開連鎖固定的繩索,挑了一件救生衣。
沙灘的中間被帆布圍攏著的地方,還是燈火通明的,那裏估計還在緊鑼密鼓的布置沈銘易跟穆青青的婚禮。
可這一切,將再也與她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