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脫離險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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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流風複流雲,三千年裏傲群綸。一朝風吹雲飄散,獨依銀泉待天明。縱有千年鐵檻在,終將沐火負光陰。五百年來都一夢,隨雲飄去何處尋。”

雲崢悄然站立在一處荒崖之上,麵對著景國方向,深深叩了下去。一旁的端木紫流著眼淚,輕聲吟誦著那首預言詞。

駱玉茹忽然放聲大哭起來,“爹爹,娘親!”。她們駱家,幾乎全在流雲派內,這次大難之後,隻怕她就是駱家唯一活著的人了。

“雲師兄,我們怎麼辦?”寧興邦摸了把眼淚,看著前方如同塑像一般站立著的雲崢。

“流雲派,就這樣沒啦!”陳永誌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師父,師叔,師弟,不行,”他仿佛忽然從夢裏醒來一般,大聲喊叫了起來,跟著靈劍淩空騰身躍上,便要向著景國方向飛去。

“回來!”雲崢冷冷地喝道。

“我不用你管!”陳永誌紅著眼睛說道:“你現在又不是宗門行走,嗣掌門了,你管不了我!”說罷,便要離去。

雲崢長袖一揚,一道細藤揮出纏住他的小腿,隨手一拉,便把他扯了下來。前方剛好是懸崖,陳永誌驚叫一聲便落了下去,頓時穿破雲霧,看不見了。

水清淺一聲驚叫,“哎呀!”趕忙俯身去看。

雲崢冷冷一笑,手上的細藤蹦的甚緊,牢牢將他吊在半空。跟著隨風晃了兩晃,才見見他自己抓住細藤,爬了上來。

“我的靈劍!”陳永誌一聲慘叫,看著白霧彌漫的深崖。

水清淺略帶責怪地道:“雲長老,你嚇著他了!”

雲崢虎著臉,看著這群隻知道悲悲切切的人們,不禁有些心寒。這就是許望亭師兄挑出來,準備繼承流雲傳承的人嗎?

他冷冷地道:“都給我閉嘴,把眼淚擦了!流雲派有沒有亡,倒要看你們了!要是你們一直是這個鬼樣子,那流雲派才真的完了!”。雲崢毫不客氣的指著他們說道。

終於有人不再哭泣,把眼淚擦幹,開始看周圍的環境。“這裏是哪裏?”駱玉茹抽泣著問道。

“這應該已經不是景國地界了!”雲崢沉聲說道:“看周圍環境,也不像是沙族或者南疆妖族領地。最可能是,我們現在在九洲的任一所在。”

“這不是廢話嘛!”陳永誌不滿的撇了撇嘴說道。

端木紫清喝一聲,“陳永誌,注意你的態度!”

陳永誌梗著脖子怒道:“我態度怎麼了?我說你才要注意一下態度才好。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兄,豈容你呼來喝去!”

端木紫往前走了兩步,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且不說雲師兄還是宗門長老,便是他什麼都不是,也容不得你放肆。”說罷一把抓起雲崢的手,向諸人亮了一下。

一道褐色的細環環在他左手無名指上,上麵一顆銀色寶石閃閃發亮。

“這是什麼?”駱玉茹不解地道。

“這枚戒指,是許掌門親自交給雲師兄的。”端木紫秀眉一挑,對雲崢道:“師兄你看看,裏麵有些什麼?”

雲崢當時隻是順手接過便套在手上,根本沒有來得及看裏麵是些什麼。將神識探進去,其他倒也尋常,隻是那一塊玄色令牌,讓他心生戚戚。

他拿出那枚寬一指,長有一掌,刻有流雲圖樣的令牌,對著眾人亮了一下。

端木紫眼睛一亮,立馬半膝跪地,大聲道:“參見掌門師兄!”

諸人皆是一愣。這確實是掌門令牌,可雲崢什麼時候成掌門了。陳永誌心思淺,立刻把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其他幾人眼神飄忽,一會看看雲崢,一會看看他手上的令牌。

雲崢心裏冷笑不已。現在這流雲派掌門之位,難道還有什麼吸引力嗎?這些人到這時候既然還看不破。他把掌門令牌收了起來,冷笑著道:“許師兄確實沒有親口說把掌門之位給我,所以大家不用緊張,該怎麼便怎麼罷!”

端木紫急道:“那怎麼行?明明許掌門在臨走之時,說讓你照顧我們,重振流雲。這不是傳位是什麼?師姐,你有沒有聽到這話?”她抓住駱玉茹的胳臂,搖了幾搖。

駱玉茹現在還是木木的,根本沒聽到端木紫說什麼,隨便應道:“好像聽到了!”

一旁的水清淺瞄了一下端木紫,也上前一步,朗聲道:“這話我也聽到了!掌門師兄,水清淺有禮了!”說罷,長身鞠了一躬。

寧興邦叫道:“我也聽到了,雲師兄確實是掌門接班人。”

其餘人等麵麵相覷,若說自己沒有聽見,這是騙人。可是若就此認了雲崢做掌門,卻還是心有不甘。現在這二十人,就數他年紀最小。雖然他從煉丹院長老到宗門行走,後又任宗門長老,可出現在人前之時卻是了了。許多人都是聽聞他的名聲,卻並不怎麼熟悉。如今卻忽然要做自己的頂頭上司,心裏多少有些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