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也該把身體還給他了!”
……
“你們要幹什麼?”
沈若白雖然聽不見裏麵的聲音,可他能看得見,他就在球星玻璃牆的外麵,親眼看到那對父子麵對麵坐著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但有人拎著一隻箱子進去後,他就發現慕時年的表現不對勁了。
他突然像是失去神智一樣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因為窒息難受整個人就從椅子上翻下來滾在了地上,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放開緊緊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雙手。
天啊!
沈若白跟在YK身邊也有四年多時間了,他知道YK手段強硬且血腥,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還會蠱惑人心的邪術啊?
整個過程他都沒看到慕白揚動手,甚至是他身邊的保鏢也沒人動,就看到慕時年自己要掐死自己似得滾在了地上。
天啊!
他親眼目睹,不可思議,想要衝進去,被再一次強行攔在門外不得進入,隻能趴在玻璃牆上眼睜睜地看著地上滾來滾去的慕時年,扯開嗓門喊著。
“慕時年,慕時年,你快鬆開你的手啊……”
可任憑他在外麵怎麼喊也阻止不了,急得他要跳腳。
他不會就這麼死了吧?他怎麼能死呢?顧言溪還在帝都等他回去啊!
還有慕白揚,他可是你的兒子啊!
“我要見YK……”沈若白轉身衝到門口,任憑著對方用槍指著他的腦門,他強行卸掉了人家的胳膊,眼看著一群人圍上來要將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的沈若白來個群毆。
門裏麵有人出來沉著一張臉,“鬧什麼?”
“林叔……”沈若白一腳踹開旁邊的一個大漢,“林叔,慕時年不能死!”
林叔淡淡地看他一眼,“誰說要他死了?”
“可是……”他明明看到人就在裏麵快自己掐死自己了,那麼多人就在旁邊卻無動於衷。
這麼多天他總算是看出來了,慕白揚並沒有多稀罕自己的這個兒子,反而是在變著法子的虐待,雖然他不知道慕時年為什麼這兩天變得情緒異常,他也沒跟他透露一絲一毫的內幕。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沈若白才覺得這對父子之間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S!”林叔喚了沈若白的代號,老人一雙精明的眼睛裏透著不近人情的寒光,“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下一次再這樣,我可救不了你!”
沈若白:“……”
慕時年最近日子不好過,沈若白也是一樣的。
他因為跟慕時年兩人走得太近,又因為找到信號發送點發了信號卻被YK知道,從那以後兩人便被軟禁。
沈若白無法再接近自己的人,他的人現在是不是還活著都不知道。
YK在他和慕時年身邊安插了太多的人,而這座島都是他的天下,加上他對這裏的不熟悉處處被掣肘,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現在即便是想著去跳海自殺恐怕都沒辦法跑到海邊去。
若是慕時年也出了事兒……
碼的!
沈若白現在連自己化身為人體炸彈綁個核彈炸了這座島跟這群人玉石俱焚的心思都有了!
然而這種心思才剛從腦子裏冒出來,門後麵那邊就有人來喚林叔,沈若白被保鏢押在一邊限製了活動範圍,可他卻認得出來的那個人。
那人,是YK禦用的心理醫生。
這位心理醫生有屬於自己的小團隊,跟醫學實驗室那邊的人一樣,他的作用不小,經常在試驗時能用得到。
不過沈若白知道,這人最常出現的地方是在實驗室裏,麵對著的人也是實驗室裏的那一眾活體試驗品,今天他來這裏幹什麼?
沈若白對這人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厭惡,這種厭惡同時也伴隨著一種恐懼,因為死在這人手裏的人不少,是某國警方通緝榜上排名第二的變太醫生。
他聽說,如今服用在他們身上的這種藥物就是他提出來的構思,這人,在殺人的同時還要讓死者承受著非人的折磨,美其名曰享受著死亡的終極盛宴!
沈若白簡直對這人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抽筋扒皮!
然而此人對YK來說簡直就是肱股之臣,別說是宰了他了,平日裏都很少能接觸得到他。
他今天被YK招過來幹什麼?
沈若白自打看到此人渾身的汗毛就警惕得豎了起來,這四年來但凡他每次聽到有關這個變太消息時,都沒有好事情。
而這一次……
沈若白發現那人即便是出來了,可目光還落在室內的慕時年身上時,整個人神經都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