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的什麼,旁人根本聽不懂,雲裏霧裏似得,保鏢隻知道大小姐回荊城說是為了靜養,其實她好像並沒有有多少靜養的時候。
除了最初的那兩天她在家裏待著,之後的時間裏是經常出門,好多時候根本就不帶他們。
尤其是今天這樁駭人聽聞的刑事案件,帝都那邊傳過來的,死者昨天晚上還跟大小姐通過話,聽兩人談話,這件事好像很嚴重啊。
跟大小姐有什麼關係嗎?
兩人正在狐疑中糾結著,就聽見言溪開了口,“唐先生那邊你們想好了怎麼說嗎?”
保鏢:“……”
“那是帝都警署的一樁刑偵案件,案件偵查還處於保密階段,你們……”
“大小姐您說得對,這是屬於帝都警署刑偵大隊管轄的事情,哪有用得著我們的時候?”
言溪笑了笑,沒說話了,她倒不是怕這兩人在唐京麵前碎嘴什麼的,隻是她之前因為找過常明看病,如果唐京查出點有關四年前她在M國的經曆恐怕會不太好,當然,這事兒恐怕早晚也會被人知道。
言溪沉思了片刻,抱著貓上了樓,就算是要被人知道,那也得再緩一緩,說不定還能有點用的!
言溪太陽穴隱隱地疼,她伸手摁了摁,揉了揉,回到臥室躺平閉眼小憩。
心道,難怪都說心思太重死的早,還真是!
……
一個心理醫生的意外死亡除了知道各種牽扯關係的人關注之外,在帝都壓根就沒有任何的一點風浪因此而掀起來。
卻不代表著這個案子是小事。
殷璃緊羅密布地追著那案子跑動跑西,閑暇時間也沒忘記言溪交代給她的事情。
這天,她從屍檢所出來後換了一輛車去了帝都一個較為偏僻的‘霓虹區’,還沒到晚上,這裏的牛鬼蛇神就冒了出來了一大片,小巷子裏隨處可見一些衣著誇張的青年男女。
就算殷璃換了車也換了套衣服,可一來這裏還是自帶警報係統似得讓不少人退避三舍,尤其是曾經在她手底下吃過苦頭的,簡直是看到她就轉身跑路,恨不得雙腳腳底踩上風火輪。
“站住!”殷璃在一個雜亂無章的巷子口堵住了一個抱頭鼠竄狀的年輕男子,那男人見路被堵,當即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哎呀姐,姐姐,祖宗,我最近都乖乖的,真的沒犯事兒啊……”
臥槽了,怎麼偏偏就堵上他了呢?他明明是最先發現她進來的,也是最先掉頭就跑的,結果,倒黴的又是他!
“別叫祖宗,你家有我這麼高大上的祖宗嗎?”殷璃一口吐掉嘴裏嚼著的一片草葉子,一抬腳踩在巷子口的一個廢棄的垃圾桶上,伸手百無聊賴地拍拍鞋子上灰。
盡管姿態愜意,可抱頭蹲在地上的人可是知道的,這貨可不是個好東西?別看她現在好像沒怎麼盯著你似得,可是你若是覺得自己有能力跑得掉並且想試一試,那你可就完了!
他就試過的,第一次被追,撒開了腳丫子狂奔,最後被追上時差點打斷他的雙腿。
這女人動起手來不得了,狂拽炫狠,如今一看到她老人家他雙腿就直哆嗦!
被打怕了,不慫也得慫!
“是是是,您老人家高大上……”小青年一邊抱著頭蹲在旁邊裝蘑菇,一邊抬起臉來瞧瞧地打量著這瘟神,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麼事情找上了他。
“少廢話了,問你個事兒!”殷璃拍完灰把腳放了下來,看對方蹲在那裏成黑搓搓的一團,對於一個男人難說,縮成這副德行實在是跟他這個性別很是違和,他上輩子應該是個鵪鶉!
查案子很多時候不能靠警方的正常手段,她雖是刑偵大隊的,可常年卻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信息往來,有時候找這些人幫忙要比正規渠道快得多。
“起來說話!”殷璃說著伸手拎了對方一把,那青年忙哆哆嗦嗦地爬起來,盡量讓自己站成一個人樣,小心翼翼地賠笑,“您老有什麼想問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殷璃瞥他一眼,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她今天可是跑了好幾個地方找這兩個人了。
小青年低頭湊近那照片看了看,半響“哦”了一聲,如釋重負道,“認識啊!她是這裏的常客嘛……她……”
哎喲,幸好是自己知道的,嚇死他了!
殷璃一巴掌拍了他後腦勺,“看清楚了再說話!”
小青年被打,有些委屈,摸著後腦勺,“我是真看清楚了,認識啊,她常在這裏混的,這個男的是她男人,前陣子她出手闊綽得很,好像挺有錢的!”
殷璃聞言目光一閃。
上次她在機場送言溪,就發現了跟蹤言溪的人,一女一男,她在回去後通過內部關係調取了當時機場候機廳內的監控錄像,將這兩人鎖定了。
還真讓她在這裏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