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想了想,“有道理,我發現她的時候她趴在地上,額頭上有撞擊的傷,聽你這麼一說,那傷有可能是在跳樓之前就有的!”
這跟他們揣測的公寓裏原本應該還有人的設想不謀而合。
就是那個人,至今沒找到!
言溪還沒有看到喬思悅本人,所以也不能全憑揣測來評論。
“具體是怎麼回事隻能等她醒來後審一審才知道了!”殷璃說完兩人已經站定在了一個病房門口,剛一站定,殷璃就察覺到守在門口的便衣有些陌生,她安排的人呢?
“怎麼回事?”
言溪覺察到了殷璃臉色變化,而殷璃瞪了門口的人一眼,直接抬腳踹開了病房門,她動作之快把言溪都給嚇了一跳。
“殷……”
那門被殷璃這麼一踹搖搖欲墜地敞開,裏麵的人也被對方這般粗魯的舉動給驚得臉色難看。
“殷長官,踹壞了門可是要賠的!”
秦晉之沉著一張臉,他一手正拽著床簾,淺藍色的簾子被拽得晃了晃,他則露出半個身影,看向門口的言溪時,眉心蹙了蹙,“言溪?”
殷璃卻哪裏管他臉好看不好看,衝進去一把拽開簾子,那簾子被大力一扯,嘩啦啦一聲,露出了簾子後麵的人。
“喲,沒跑呢?”
殷璃在看到門外的人有異時就覺察到裏麵肯定不對勁了,果不其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碰上了。
慕時年正站在床邊,目光沉了沉,視線落在了從門口走進來的言溪身上,阿晚在門口露了個臉,看到病房裏的人時頓時心如死灰,真是,來得好快啊!
慕時年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跟喬思悅身上穿的是同一種顏色,當然,荊城醫院裏的病號服都是一個顏色一個款式的,不分男女,可就是這樣,竟讓言溪看著無比刺眼。
像極了情侶裝!
病房裏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隻留下半空中被拉拽過的簾子在不停地晃啊晃,發出讓人覺得尷尬的聲響。
秦晉之看到言溪時就心裏暗自叫糟,這算什麼事兒?前女友受傷出現,前男友秘密探視,現在是被老婆抓了個正著?
這劇本……
盡管秦晉之知道慕時年來這裏的目的並非是為了要看喬思悅,但現下這種氣氛裏,他一個外人要怎麼解釋?
而且殷璃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鄙夷中透著不屑,早已在他臉上蓋上了‘慕時年走狗’的印章,他現在一開口怕是隻會越描越黑吧?
殷璃冷嗬一聲,靠站在床邊,雙手抄在胸口,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嗤笑,看吧,她人才走幾分鍾,人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還說沒有奸.情?
慕時年的目光從言溪進來後就一直停留在言溪的臉上,想要捕捉她臉上的任何的表情,可惜了,言溪就剛才站在門口看到他的那一瞬眼睛裏有詫異情緒之外,現在是麵無表情的。
這種麵無表情……嗯,生氣了?
慕時年竟有些小小的雀躍,率先打破平靜,“大晚上怎麼不在家好好睡覺?”
看她風塵仆仆的,頭發略顯淩亂,氣息也有些亂。
言溪走過來,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回他,“你在醫院,我怎麼睡得著?”
聽起來像是情話,若是用得恰當那就是妥妥的撒狗糧,可偏偏說話的人臉色清冷,怎麼都感覺這不是狗糧,是好大一碗的砒霜!
秦晉之默默地扶額,看吧,一開口就針鋒相對對上了!
慕時年挑著眉看向門口,門外,曲小晚正在偷瞄,結果被逮了個正著,感覺到那陰測測的目光射過來時脖子敏感一縮。
好啊!
“曲小晚!”
慕時年語氣幽幽,門外五大三粗的曲小晚頓時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能不能,不要叫這個名字?
言溪,“跟他無關!”
慕時年:“……”眯眼,這還護上了?
他跟他說過了,無論顧言溪做什麼他都要提前跟他彙報,他幹什麼吃的?飯桶?
很好,他突然想換一個飯桶了!
殷璃看看慕時年,又看看門外探頭探腦始終不敢進來的那一大坨,頓時覺得風中淩亂,“他叫什麼名字?”
曲小晚:“……”委屈得想要掉好幾泡眼淚!
秦晉之低咳幾聲,“先出去吧,這裏不方便談話!”
也虧得喬思悅現在是昏迷狀態。
言溪想留下查看喬思悅的情況,殷璃說她的臉被毀了,她要確認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喬思悅,萬一不是呢?
然還不待她靠病床那邊靠得更近一些,一隻手已經伸過來牢牢箍住她的手腕將她連拖帶拽地拉走。
言溪本就壓抑著心頭的那團火,被慕時年不由分說拉拽的這個動作給點燃爆發了,“鬆開!”
好大的火氣。
慕時年緊蹙著眉頭,“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