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臉色又有些疑惑了,不解,“就她這樣能把喬思悅都能修理得無力還手的人,還用得著躲?”
說起來宋靖白還真是大開眼界了,從一開始他和秦晉之一樣不看好顧言溪和二哥在一起,畢竟喬思悅在前,她在後,說得不好聽的顧言溪是第三者。
人人都說惡毒小三就該遭報應不得善終,可到頭來,倒黴的卻是喬思悅。
隻能說什麼呢?
第三者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定義,隻能說顧言溪這個女人不好惹!
……
晚間,顧長安帶著林叔林嬸來醫院給顧言溪送吃的,林嬸看到病床上躺著的言溪,眼眶微微紅了,忙著給她倒補湯喂她喝。
顧長安坐在床邊,“警署那邊我派人去問過了,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言溪喝了大半碗的補湯,看顧長安的神色有些不對,欲言又止的。
“爸,你還想問什麼?”
顧長安朝門口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門口那人是誰?我聽言雨說你給自己找了保鏢?你清楚對方的底細?你要保鏢怎麼不跟我說?”
果然顧言雨那張嘴巴是不把風的,想來是在醫院碰了一鼻子灰心裏惡氣難出一回家就告狀了吧?
言溪把碗遞給林嬸,“他叫阿晚,底細我清楚,你放心!”
顧長安:“……”一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
“不管怎樣,你把他辭了,我重新給你找兩個!”
言溪麵色一愣,失聲,“爸!”
顧言雨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
她看顧長安叫來了門外的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一身幹練,指著這兩人道,“這兩個以後就跟著你!”
言溪後牙槽都咬緊了。
她的父親強勢起來簡直不可理喻!
言溪氣得都沒吃飯,隻喝了林嬸帶來的半碗湯就沒胃口了。
她不想跟父親吵,便用沉默來無聲地抗議著他的蠻橫不講理。
顧長安離開住院樓鼻腔裏滲透出來的氣息還沉沉的,一張臉灰撲撲冷沉沉,任誰多看一眼都擔心惹火燒身。
林叔和林嬸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搖頭,老爺這性子……
其實老爺子也是好意,就是他沒說清楚,大小姐去個學校都差點被人害,老爺回家後心有餘悸就想著應該給她身邊派幾個人。
正好二小姐回家說起了保鏢的事情,老爺子便覺得這是他父親該考慮的問題,結果卻讓言溪自己出錢請保鏢,他心裏愧疚過意不去。
隻是這好意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傳達過去。
剛才在病房裏是生怕這兩人又吵起來啊。
不過,雖然沒吵,可那氣壓還是低得嚇人。
荊城這邊顧言溪被父親氣得大腦一團亂糟糟的,而遠在榕城隱匿在深山老林的獨棟別墅裏,房間內,床頭正對著的是一個超大液晶屏幕。
有人此刻正半躺在大床上,手裏拿著遙控器,看著屏幕上的畫麵,眼睛都沒轉一下,開口問。
“你說,她會不會把手裏的玻璃杯給砸了?”
床頭站著的正是蘇安,偌大的房間內,蘇安一身黑的站在牆角,不注意看都看不出來,那麼大的花瓶旁邊居然還站了個人。
蘇安其實心裏在MMB,這兩天自己的三觀在不停地被刷新被衝擊再重新撚起來,以至於再次被問及這麼個蠢問題時,蘇安很是不想回答。
但是……
“額,爺,夫人現在是在氣頭上,大概是會的……”人一生氣砸個七八個東西聽著那些東西碎裂的聲音簡直就有著說不清楚的快感襲來,這樣氣也就能消除了。
可他話音剛落,床上的人就輕咳一聲,似笑非笑,“你不了解,這女人,能忍得很!”
像是印證他的話一樣,液晶屏上的人把玻璃杯重新放回了床頭,沒扔,沒砸!
蘇安:“……”
“你看,我說對了吧!”床上的慕時年挑眉道,眉心閃過愉悅情緒。
蘇安內心:“……”我猜錯了你高興,我猜對了你又對我怒目而視。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在得意個啥,得意個P啊!
心裏有氣不能發泄出來鬱結在心這是好事兒?
還有,自打他醒了之後養傷期間就這麼一把懶骨頭地賴床上,別的事情很少做,但這電視卻從早開到晚,看電視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這內容——
蘇安覺得該看心理醫生的恐怕不止是顧言溪,麵前這貨才是最該看心理醫生的。
他的嗜好在這些天盡數暴露而出。
跟蹤,偷窺,無孔不入,無所不用其極,簡直就是——媽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