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動作快得言溪都驚住了,差點撞臉,被猛得一拉後背撞了座椅,後腦勺撞得一陣嗡嗡嗡的。
麵前的這張臉緊繃著,言溪顧不上後腦勺的疼,一隻手捏著車門的把手上,連扣幾下都沒能打開,氣得漲紅了臉。
“你幹什麼?”
下巴被捏住,她把臉艱難地轉向一邊,慕時年也跟著轉向那邊,不管她要往哪兒避,慕時年都如影隨形。
“說,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喝酒?”
言溪:“……”她討厭這個姿勢,下巴被他這麼捏住,避無可避,讓她總感覺自己是他手裏的獵物,怎麼都掙脫不了。
“開門,我要下車!”言溪被迫仰著下巴,不去看慕時年那雙陰沉可怖的眼睛。
車門突然發出一聲哢擦,鎖死的車門就這樣開了,言溪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一聲冷嘲。
“是為了你的前男友!”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言溪推開車門的手微微一僵,身後慕時年繼續道,“沈若白?”
那個名字被人再次提及砸在心口上時,言溪覺得自己心髒都要窒息了,是那麼猝不及防地,窒息!
她是怎麼下車的,又是怎麼跌跌撞撞地離開,她都不知道了!
車裏的慕時年一張臉冷到了極致,他想起了言溪在醫院渾渾噩噩時喊出的那個名字,當時還沒有跟顧言溪領證就莫名地怒火中燒,如今回味起來更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反正是糟糕透頂。
他從後視鏡看到下車的言溪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坐在車裏的他那張臉都快扭曲得變了形。
言溪打車折回北區警署,下車後一雙手還緊緊地拽著,不是因為不知道那個名字對自己有多重要,隻是昨天晚上她做過的事情已經讓她無顏麵對那個名字的主人。
而慕時年卻直接戳破了。
……
慕時年在皇庭一號的特殊包間找到了秦晉之,昨晚上被放了鴿子還被放血的秦晉之逮住慕時年就吆喝著今天晚上要放他的血,還拾綴著宋靖白挑最貴的酒。
宋靖白用腳尖踹了人來瘋的秦晉之,兩人朝一進包間就黑著一張臉的慕時年那邊看了一眼,低聲,“你確定今天是放他的血而不是他放咱們的血?”
秦晉之:“……”那邊坐著的人,渾身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不確定道,“你先上!”
話沒說完腿已經踹出。
宋靖白:“……”
我.kao!
差點撲進慕時年的懷裏,被慕時年冷眼一掃,哆嗦著連滾帶爬地起身,“額,老二,二哥……”
天殺的秦晉之,勞資要宰了你!
“我讓你查的東西呢?”慕時年一開口,聲音冷漠得如冰凍三尺。
宋靖白立馬想起來了,半個小時前慕時年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哦,查了,查了!”宋靖白立刻翻出自己的手機獻寶似地遞了過去。
慕時年掃他一眼,接過去,滑動著屏幕,手指最後停頓在了屏幕的一處。
昨天晚上,她違章被警察發現的地方,四年前發生過一場車禍!
而那個人,就是沈若白!
昨天,是沈若白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