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慕時年睡著了,言溪以防萬一,還是將他翻了個身,奈何慕時年人高馬大的,她翻動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氣喘籲籲。
等把慕時年給安置好,言溪坐在客廳地毯上喘了氣,這才起身去了臥室。
翌日一早,言溪還沒有醒,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到一道目光在她身上鎖定著,那目光太過炙熱,讓她睡著都不舒服,睜開眼,就看到有人正站在床邊,眯著眼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
言溪重新閉上眼,伸手拉過薄毯子把臉給遮住了。
這張臉,眼不見心不煩,昨晚上折騰她折騰得夠嗆,她連做夢都夢到了這張臉,該死的!
慕時年看著睡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女人隻掀了一下眼皮就不再看他,頓時火大。
伸手扯了蓋在她身上的薄毯子,“顧言溪你給我起來!”
言溪伸手的毯子被掀,依然沒睜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用枕頭將腦袋一蓋,煩躁!
慕時年磨牙切齒,“顧言溪……”
她昨晚上居然把他丟在客廳那麼小的沙發上睡了一晚上,難怪他睡覺感覺渾身都不舒服,醒來後才發現自己兩條腿都掛在沙發扶手外麵,身上連個蓋的東西都沒有,後半夜氣溫涼,他渾身拔涼拔涼的。
而這個女人一個人霸占了雙人大床,睡得舒舒服服,兩者一對比,慕時年火大起來。
扯著薄毯一角拖了過去,往地上一扔,臉色陰霾。
“顧言溪……”
這一次,回應他的是顧言溪反手扔出來的枕頭,別說他慕時年有起床氣,她顧言溪也有。
昨晚上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火氣被他一點就著,坐起來臉色難看,“慕時年,你幾歲了?三歲嗎?”
昨晚上是誰跑到她這裏又是嚎叫又是出手打人的,她替他收拾爛攤子還不算,結果一櫃子的衣服被他全部剪得七零八落。
慕時年被她突然扔過去的枕頭砸了個正著,脖子偏了一下牽扯到了肩膀處的傷,疼痛感襲來,沒躲開那個枕頭,被砸了臉。
慕時年臉色鐵青,肩膀上的傷是昨天晚上被她掄著棍子砸的,他還記得,宋靖白將他送到門口就被這女人一根棍子打得四處逃竄。
他也是運氣好沒被砸了腦袋,否則他昨晚上恐怕就交代在她手裏了。
越想越氣,慕時年扭過僵硬的脖子,“昨晚上你對我幹了什麼?”
言溪:“……”神經病!
倒頭翻身,不打算再搭理他,有些人發了酒瘋後就會裝傻充愣,像他這種發了瘋後還想把責任推到她身上的貨也不多了。
慕時年被她無視心裏驚抓抓地不舒服,直覺這女人起床氣比他還要重,他不想自討沒趣,轉身出去了。
言溪本想睡覺,卻因為被他這麼一吵沒法再入睡,隻好起身,穿了件外套走出臥室,去洗手間時,目光朝客廳那邊瞥了一眼,就見慕時年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裏拿著一隻快遞信封在看什麼。
言溪一個激靈,想起了什麼,當即腳步不受控製地朝客廳那邊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