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記:
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我親愛的日記。
我從前總以為寫日記都是些有心理問題的。嗬,我該否認這個看似偏激的想法嗎?我不願承認這個想法是錯的...那我有如何解釋我如今的舉動呢?
我想我是瘋了!亦或是...換上了某種臆症...
因為上上個星期,就在我認為那不過是些湊巧所以連貫的夢,它卻這樣一直持續到今,昨天,就在昨天。我還在夢中夢見自己是一個叫玉瑤的女子。
我忍不住要將這些瘋狂的夢告訴你...
不,那樣我豈不是更瘋狂?就更證明了我,何玉琳,已經瘋了!
玉琳覺得自己忍不住寫下去,卻又不能再寫下去。她愣愣地盯著筆記本許久,抓住這張紙的左端,撕下來。你不過是高考完,壓力還未消褪。過幾天就會好的,等七月初,六月的陰霾就會隨著一場暴風雨消失得一幹二淨!
吇啦——
她的心情反倒因為這刺耳的聲音好了起來。
10點,玉琳覺得今天是轉折。中午下了場暴雨,葉子被洗得格外碧綠,到處是雨後的清新,幾隻白機靈在枝頭跳躍著,尾巴一高一低搖擺著,甚是可愛。窗台上的奇異草打了個花骨朵兒,嫩綠的圓球還看不出裏麵是什麼顏色的花。一定如自己所想,今晚不會再做那夢,她不自覺地哼起小調,淋浴頭都在歡快地歌唱——嘩啦啦。
把自己扔在床上,扯過被子,抱著枕頭,睡覺咯~
“玉瑤...我來看你了...玉瑤”
玉琳迷迷糊糊中又聽到了“玉瑤”這熟悉的名字。不,這不是真的,是夢!糟了,我又在做這個奇怪地夢了!玉琳隻覺得冷汗直冒,後背的衣服怕是濕了個半。
“玉瑤你敢裝睡,看我怎麼懲罰你!”
鼻子被兩隻有些粗糙的手指夾住。她已經對這逼真的感覺司空見慣了。她還記得第一次,她做這個夢,她差點真以為自己穿越到柳玉瑤這個女孩的身上。但這一切真實都會在幾個小時之後歸於平靜,而她——何玉琳也會從睡夢中醒來。算了,不過是場夢。
唔...呼——她喘過氣來,耳邊又是那個不斷重複“玉瑤”這個名字的男聲,可她卻不討厭這個聲音。帶著一點男孩沙啞,像是剛剛變聲過的男孩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玩笑似的友好,這樣的語氣怎能讓她掀起一絲惱怒呢?即使她討厭玉瑤這個名字,非常討厭。
但這份不討厭並沒有引起玉琳的半點好奇或是好感,眼皮也不抬扯掉捏著自己的罪魁禍“手”,翻身,拉被子。以為這樣拒人之舉足以趕走那個聲音的主人,誰料這聲音又響起來了。“你倒是耍起蓮主脾氣了,可是你先病好了不來找我的,你有什麼好生氣的,要氣也是我!”
玉琳不明白什麼是蓮主,但總覺得這約莫和“公主”一詞相近,所以他是在責怪自己耍性子。她正思忖著,這男孩下麵一個舉動簡直把玉琳氣得一下跳起來。
“你還有沒有規矩,掀女人的被子!你...”她迅速站起身,指著對麵的人罵道,等她看清對麵人時,口氣不禁軟了下來。
這床也好歹有30多厘米高吧,玉瑤的身高矮了些,也是有155的。眼前她站在床上居然和這人平視!190CM、烏黑短發、粗眉丹鳳眼、高鼻梁,略尖的下巴。俊!玉琳立刻用一個字形容了這個男人。
“我怎麼了,柳蓮主~”他玩笑著說著,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著她。她暗覺不妙,低頭一瞧,自己竟隻穿了件薄薄的睡裙,有夾襯雖不透但卻上下都短。她紅著臉拿起枕頭擋住“要害部位”,不服輸地叫道:“你再看,我就踢你一腳,讓你變成蓮主。”
“你倒是伶牙俐齒了些,怎得我看不得了?”男子抱著胳膊繼續玩笑道。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什麼柳玉瑤,我和你沒有關係。”玉琳邊說邊向後退著,腳後是被這男人掀起而推在一起的被子,被子拌著腳,腳拌著被子。慌亂中一隻腳攪在被子裏,一隻腳踩在被子上,接著再次向後一退...
“哇啊~~”她左晃右晃,手抱著枕頭無法抓住支撐物,男子見勢不妙,立刻向前跨一步,拖住她的腰部將她扶住。感覺到手掌的溫度,玉琳的臉更加紅了,下意識地掙紮卻更加不穩而倒向男子懷裏。與其被吃光豆腐,倒不如豁出去了。她放棄抓著枕頭,而是抓住男子的肩膀,使壞地去扯他的衣服,借著力,把腳從惹人的被子裏脫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