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本來心裏想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有些飄飄然的,可這一做起事來,立刻就投入了狀態,此時,他完全忘記了什麼出人頭地,什麼光耀門楣,一心隻想著一件事——那便是治病。
當高凡對綁在許多手上的束發帶鬆緊程度滿意時,拿起棉簽,沾上碘伏,塗抹在許多的手背上。
此刻,許多手背的血管已經十分明顯了,高凡將針的防塵蓋取下,打開液體輸送開關,直到液體流出了針外,高凡才又關上了液體輸送開關。
隨後便將針遞給王成,開始教王成如何紮針,“按照剛才給你看的那張圖的樣子,將針紮進許多的血管裏,注意不要將血管紮破。紮進去之後,先看針管出是否有回血,沒有回血,就說明被血管被紮破了,得將針退出來一部分,重新紮進血管裏,若是有回血,就是成功了。”
王成雖有做過很多縫合手術,縫合手術雖然也是用針,可縫合手術要做的是避開血管,這將針紮進血管,還是頭一回。
不過他卻一點也不緊張,手起針落,竟是一下就紮進了血管,很快就從針管中看到了回血。
“師公,這是成功了嗎?”王成看著針管裏的回血,轉頭看向高凡。
“呀,你真是個天才啊,第一次就成功了!”高凡以為想要王成成功的將針紮進去,少不了要讓許多吃不少苦,哪知道一下就成功了,看來這王成對針的掌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高凡又從懷裏拿出醫用膠布,貼在許多的手背上,“好了,你現在可以將綁在許多手臂上的束發帶給摘下來。”
王成聽後,隨即照做,然後將許多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高凡打開液體輸送的開關,液體開始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緩緩地流入許多的血管裏。
到了這個時候,王成才開始緊張了起來,水已經進入許管事的血管裏了,按照常理,許管事應該很快就會涼了。
他一隻手搭在許多的手腕上,觀察著脈搏,他雖然大多數時候隻是給人做縫合手術,可把脈這等事他還是會的,而且現在也隻是看許多脈搏的強弱罷了,也不需要多高的醫術。
高凡也很緊張,畢竟這個用量,是二十一世紀的用量,二十一世紀的人幾乎沒人沒使用過抗生素,所以這耐藥性自然強一些,用藥的劑量自然也會大一些。
許多從未使用過抗生素,這第一次使用,還是打點滴這樣的方式,許多如今傷勢嚴重,若是虛不受補,那這瓶點滴也很有可能要他的命。
於是高凡站在許多身旁,但凡王成說許多的脈象有異常,自己便可立刻拔掉針頭,興許還有救。
而那充當人形支架的生員,手已經有些酸了,可看高凡和王成這般凝重的表情,他也隻能忍著,心裏隻期盼著師父快些回來。
他的師父高正信此刻在幹什麼呢?
“師兄,可否借一步說話。”高正信在告訴物理學院的人要做什麼之後,便去找了劉思聰,反正這架子也要做一會的,至少也得將近一刻鍾才能做好,趁這個時間,高正信想和劉思聰聊聊高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