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的年紀,沒能遇見你(1 / 3)

十六歲的天空,還是湛藍色,那時候的陽光暖暖的貼在皮膚上,撒在太陽花田裏,散發著金燦燦的顏色。

每一片太陽色的花瓣就像是太陽散發出來的光芒,顫抖著,貪婪的呼吸著泥土的味道。

那時候的太陽花的花莖長滿了白色的纖毛,橙紅色的圓盤中散發著花粉的味道。

那一年,江雪可以伸手摘下那一大多太陽花,扔在懷裏,幸福的笑著。

那時候的秋天,葉子和太陽花一樣泛著金黃,隻是金黃色葉子永遠遇不到太陽花的繁盛,而太陽光也等不到葉子變黃的那一天。

她捧著長滿果實的太陽花,送到奶奶麵前,說著,奶奶,太陽花敗了,瓜子也熟了,拿去賣吧。

每一年,江雪的奶奶都會留下最飽滿的種子,在第二年春天埋在土壤裏,然後再一次生根發芽,成了一片金燦燦的顏色。

也正是那一年,江雪遇到了那個喜歡那些畫板穿著白色衣衫的男孩。

那男孩手中握著沾滿橙色顏料的畫筆,在畫紙上塗抹著。

樹下的他,白皙的皮膚被太陽曬得發著亮閃閃的光,就像是星星一樣,閃爍著。

那個男孩頂著烏黑的頭發,睫毛顫動著,他看著不遠處的太陽花田,微笑著落下了一筆又一筆。

江雪坐在山坡上的樹下,聞著青草的味道,摘下一朵手邊的花,別在耳朵上,然後張開手臂,擁抱著風。

男孩畫完了畫,便離開了,他離開的那個時間,是傍晚,天邊鋪滿了火紅色的雲,鋪天蓋地的在向自己襲來,留下了一道道的光影,抽動著。

接下來的幾天,江雪都坐在這棵樹下,看著遠處的葵花田,期待著那個白色衣衫的男孩出現。

隻是後來,她再也沒見過。

張恩澤向江雪求婚的第二天,白軒拿著一捧太陽花來到了江雪的辦公室,她將花束放在江雪的桌子上,還有一幅畫便離開了。

江雪看到花束的時候,有些驚訝,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奶奶還有姑姑再也沒有人知道她最愛的花。

江雪看到桌子上的畫的時候濕了眼眶,她將畫捧在手上,那個金燦燦的花田仿佛在她的眼前,被風搖曳著。

然後她又拿起那個畫著自己穿著公主裙的畫布,笑了。

她拿起花束中的卡片,一種複雜的情緒在她的心頭。

寫著署名白軒的那個卡片,讓她感到了一絲難過,原來這個男人在幾年前自己遇到過,隻是自己沒有勇氣上前去問他的名字。

他用這種方式含蓄的表達著自己的祝福,這份感情和幾年前的那時候一樣,青澀而美好。

江雪帶著一些衣物和張恩澤到監獄去探望他的父母,並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要和張恩澤結婚了。

張恩澤的父母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反對。

有人說,被父母不支持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但是,那畢竟是概述。

張恩澤將喜帖發了出去,兩個人的喜訊傳遍了整個大樓,似乎每一個人都在都在慶祝著她的婚姻。

婚前的前兩天,江雪被姑姑關在屋子裏,張恩澤前去找江雪的時候,被她攔在外麵,說著:“不行,婚前新郎是不能見新娘子的。”

雖然姑姑拒絕key張恩澤,但是他還是滿心欣喜的,姑姑已經接受了他,這是件讓他高興的事情。

但是,這似乎是攔不住兩個人約會的,張恩澤繞道江雪的房間窗戶的位置,輕輕的敲了敲窗戶,將一隻兔子的玩偶舉了起來。

江雪緊忙跑上前開了窗戶,將玩偶抱在懷裏,然後拉住張恩澤,讓他從窗戶爬了出來。

然後,緊忙把門鎖上,生怕姑姑會突然奪門而入。

兩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對方,那時一種滿足感,兩天後,她們便會洞房花燭,從此以後在一起生活。

江雪找到了白軒,想要他這對小孩做自己的小花童。

張恩澤每天都泡在結婚的場地,時不時還帶著白六六在場地巡查,生怕婚前出了什麼差錯。

他選了室內的大場地,本想在室外布置花田,來進行自己的婚禮,但想了想,婚禮在十一月末,那時候的天氣,隻怕江雪的身子會受不了,若是受了風寒,著了涼,這個婚禮那真的是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