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枯葉,至少枯葉能發出悲傷的聲音,沙沙的低吟著。
江雪的姑姑說著早一點回來,子儀說讓你陪著去小吃街吃點東西。
江雪其實是不樂意的,一堆工作壓著她,她趕著時間,任務繁重的必須在十二點之前完成,並且發送到對方的郵箱。
合作人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兩人生活在不同的半球,有著一個接近十二小時的時差。
江雪答應著對方會在對方天黑之前將計劃表發給對方,江雪看了看時間,說著:“我今天趕時間啊。”
陳子儀接過電話,吵吵嚷嚷的說著:“江雪快點回來吧,我想去吃好吃的了,你快點回來,一會都關門了。”
“幾點回來啊?”
“九點,九點就回來,我不會耽誤你工作的。”
小吃街的環境惡劣,香味和垃圾袋的臭味相伴的味道,被人們忽視。
整整兩條街,人山人海,相互擁擠著。
陳子儀拉著江雪穿過人海,燒烤布滿馬路,車輛自行停在外麵。
各種先吃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人們擁擠著排著隊,隻是為了那一碗炸臭豆腐。
陳子儀帶著江雪坐在一個花甲粉店,說著:“江雪你找地方,你吃什麼?”
江雪看了看,說,我吃蝦尾吧。
她回頭看了看,尋找著座位,然後對陳子儀說,你真難為我,你不如讓我排隊。
老板是個女人,服務員是兩個年輕的男人,三個人忙的不可開交,生意好的可以說是紅得發紫了。
盡管旁邊同樣開了一家花甲粉店,但似乎並沒有影響兩家的生意,毫無競爭可言,同樣是門庭若市的並排坐滿了人。
江雪和陳子儀坐在位子上等著老板娘叫到自己的排隊號,聊著天。
江雪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小吃街,人多的超過了她的想象,時不時傳來一聲“大白梨,冰鎮可口的大白梨。”
江雪有些留意,大白梨這個名字聽著很耳熟,是自己十幾歲是最愛喝的飲料。
綠色的玻璃瓶,像是啤酒那樣的被包裝著。裏麵盛滿了發白的氣體的飲料。
小時候的大白梨不過兩塊錢一瓶,如今在這條小吃街上,已經賣到了十元錢的天價。
江雪是一個樸實的女人,對於這個價格讓她難以接受,她咽了口口水,對陳子儀說:“我的天,你聽到了麼?一瓶大白梨要十塊錢,我的媽呀,真是黑商。”
陳子儀忍不住笑著,說:“你還不讓人家賺點錢啊。”
江雪感歎著祖國發展之快,物價上漲的速度是超過了她年紀的增長速度。
“我一年才長一歲,這物價一年要漲好幾塊錢,嘖嘖嘖真是。”
陳子儀排了一碗炸臭豆腐,放在江雪麵前,江雪眉開眼笑的用竹簽紮起來一塊,沾滿了湯汁,一口塞進了嘴裏咀嚼著,她幸福眯著眼睛,香氣從舌尖傳遞到她的喉嚨,順勢進入她的胃。
江雪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閑服,江雪大口的吃了三四塊炸臭豆腐,心情美得像是要上了天。
這一天的江雪美得驚豔,路過的人都會轉過頭盯著江雪看,就像是要看出花一樣。
江雪素麵朝天,背著一個黑色的斜挎包,她把包放在桌子上,陳子儀反複的囑咐著江雪看好東西說著這條路上的小偷特別多。
江雪撥打了張恩澤的電話,耳邊傳來冰冷的女生的聲音,說著“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然後是一串標準的生硬的英語。
給她的是一種心慌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失去一次,所以才會更加害怕失去。
她安慰自己,張恩澤隻是手機沒電了。
江雪正在吃著蝦球,她的動作生疏,她用牙齒咬住蝦球的肉,然後將殼扯下。
江雪正咀嚼著,張恩澤便打來了電話,說著自己的手機沒電了,正在充電。
江雪一下子就放下了懸浮的心,還好,張恩澤沒有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