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還是很好聽,去也帶著很濃重的疲憊。
她把人按在走廊裏的長椅上,慢慢的俯下了身。
她想起第一次握住男人的小腿的時候,他的戒備,說實話那個時候她是很害怕他的的,這個男人可是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白爺,她握住的是他心口上血淋林的傷口。
下巴被微涼的手指抬起,她微微垂眸:“疼嗎?”
在這樣的夜裏,似乎所有的情緒都被軟化了,連聲音都帶著溫柔。
看著那一雙澄澈的眼睛,白梧突然覺得自己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能看到她眼底的恐懼,可是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跟談著條件。
“西西……”
他的嗓音有點兒啞。
“嗯。”
顧涼西回應了他。
原來不是做夢,他想,她是真的回來了啊。
微微一彎腰就吻在了顧涼西的唇上。
指尖兒順著臉頰滑到她的唇上:“我們重新開始吧。”
顧涼西被被這幾個字震得腦子一片空白,她有點兒摸不準白梧是否隻真心的。
平心而論,這個男人的狠心,她早就見識過,盡管沒有用在她的身上過,但是這並不代表就不會用在她的身上。
她猶豫了,沒有看見男人眼底的柔情漸漸的隱去,附上了一層堅冰。
看來時機還是未到……
”開個玩笑而已,顧小姐不會當真了吧。“
他說的輕巧卻在顧涼西心裏狠狠的插了一刀。
她居然還真的在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句話的真假。
怎麼可能是真的?如果他不想放手怎麼會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她抬眸,眼底是一片的平靜:”這個笑話可不怎麼好笑。“
”師妹?你怎麼在這兒?生病了嗎?“
”師兄?”顧涼西挺驚訝的。
“我在這邊兒幫助父親處理一些事務。”安洋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轉眸看到白梧不卑不亢:”白爺。“
白梧冷淡的點點頭。
他這樣的態度倒是也讓人挑不出什麼來,按輩分來講白梧確實是安洋的長輩。
這還是那件事兒之後他們第一次見麵。
”聽說這邊兒我們的醫生因為醫術不精被人指了出來,我代表父親過來處理一下這件事兒。“
顧涼西點點頭:”恐怕不是因為什麼醫術不精,而是因為有人想要病人的命。“
“你……”
顧涼西的正色道:“是我發現的,判斷人的死亡本身是慎之又慎的事情,不要說經驗老道的醫生就是新人也知道瞳孔是一個重要的表現,但是你們的那個醫生卻直接下了死亡通知單。”
安洋擰眉:“是要好好查一查了,不瞞你說雖然我明麵上是為了將來接手院長職位做準備,但最重要的還是為了協助下父親找出那些蛀蟲。”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會盡力的。“
安洋笑了笑:“家父說的那件事兒,如果你能答應就是最好的幫助了。“
顧涼西眉心一跳。
坐上車上的時候顧涼西已經快要睡著,頭一點一點的碰在白梧的肩上。
男人心疼她想讓她睡覺可是又必須要問清楚剛剛安洋所謂的那件事兒。
他竟然不知道他們居然還有聯係。
一種被背叛憤怒一直縈繞在心間。
顧涼西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人模糊的臉:“怎麼了?”
“什麼事?”
“什麼?”
差不多完全清醒了過來,太陽穴傳來的疼痛,讓她心情很不好。
“安院長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
銳利的目光讓顧涼西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是又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