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果然又飄起了雨絲。
幾乎是逃命般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想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地方一步。
“顧涼西。”
顧涼西懷裏還抱著女兒,手裏牽著兒子,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回了頭。
雨幕下的男人高大的身影竟然意外的顯得很落寞,她想這可能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綁架者基本上已經查出來了。”
沒想到最後的分別語竟然是這個,顧涼西沉默了一下才道:“麻煩白爺了,麻煩你盡可能的懲罰的狠一些。”
“這個自然……”他頓了一下,語氣中似有笑意:“其中有一個人叫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雖然一開始卻是是懷疑了這個人,但總覺得這個人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才沒有完全的懷疑,但是現在……
她的身上冒出了一陣冷汗,簡直就是一個身邊的定時炸彈。
“看你的反應是認識了?”
顧涼西神色黯然:“他是我的同事,就是之前在大廳裏公然侮辱我的那個人,你見過他。”
對這樣的一個危險的人還能不放在心上的自己簡直傻透了,這麼說來……
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
她其實也要負間接的責任。
“原來是他,當時我就覺得他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些。”
當時的顧涼西就在懷疑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白梧在這個城市雖然算是出名,但是卻也沒有讓很多人知道他跟顧涼西結了婚,知道的人也都是那些跟當時的白家和顧家掛鉤的人。
所以……
所以那個消息應該是綁架者故意讓金散播出去的,包括後麵的背叛事件。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看見白梧臉上萬千情緒稍縱即逝的瞬間。
白梧道:“隻是我現在找不到證據,隻能寄希望於殷律師……”
顧涼西看了看兩個孩子白瓷般的小臉兒:“希望你們的速度能快一點兒。”
如果這件事兒隻是針對的白梧,始作俑者隻是商業上的為人不齒的手段,顧涼西是沒有興致留下來的,她知道白梧會給她一個滿意答複,可是如果這件事兒涉及到了金,她就不能離開了……
不能把所有事情都留給了白梧。
“我盡量。”
男人的聲音平靜,那雙眸子卻深不可測。
顧涼西回到了顧涼玉家的時候她還沒有起床。
殷燁不在家,因為在冰箱的便利貼上寫著,早餐在微波爐裏,記得熱一熱再吃。
下麵竟然是一個調皮的笑臉。
這個笑臉是顏文字,很可愛的一個表情,想來是因為習慣了,所以連那一筆一劃都很順暢。
顧涼西盯著那張紙出了一會兒神。
兩個孩子已經很快的不見了蹤影,顧涼玉這裏有一套很複雜的拚圖,兩個小家夥對此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可是……
就是這樣濃厚的興趣,兩個孩子在來的時候還是不情願。
顧涼玉下來的時候,看見妹妹坐在沙發上出神,她穿了一件兒捂得嚴嚴實實的睡衣,昨天晚上是新婚之夜兩個人都有點兒不知節製,她其實有點兒怵妹妹會揶揄她。
隻是,顧涼西似乎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兒,她一靠近就被妹妹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一個人想睡你是不是因為還有感情?”
顧涼玉臉色變了:“你說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
顧涼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這個天生聰穎的姐姐麵前說了什麼。
趕緊否認道:“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對我做,我隻是……”
顧涼玉似乎鬆了一口氣,她身體放鬆下來半靠在沙發上:“弗洛伊德說性是人類的第一本能,想愛你的人一定想睡你,但是想睡你的人卻不一定愛你啊,西西這一點兒你不會不明白吧。”
顧涼西當然不是不明白,她隻是需要一個堅定的理由。
現在她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