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走到一個走廊的盡頭，那裏是一塊兒空地，顧涼西看著他：“殷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昨晚……”殷燁頓了一下：“夫人可跟玉兒說了什麼？”
顧涼西看他一眼：“說你欺騙她的感情，說我不信任你。”
殷燁垂眸：“夫人不信任我是對的，畢竟……可是您不應該跟玉兒說這些。”
顧涼西嘲諷得笑了一下：“我們姐妹說些什麼還要像你報告？”
“夫人。”殷燁看著她的眼睛：“玉兒昨晚哭到半夜不知不知道？不管你對我有怎樣的偏見，這麼說出來對於她來說都是傷害。”
殷燁一直知道顧涼西不喜歡他，他也一直盡量減少出現在他麵前，昨晚顧涼西對他明顯的不信任，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他不知道顧涼玉放在了心上。
她那麼想得到她這個妹妹的祝福，她回去之後就說不舒服先睡了，殷燁看得出她情緒不對卻也沒想到她情緒那麼不對。
半夜的時候他就聽到顧涼玉的房間傳來壓抑的哭聲，他以為是顧涼玉做噩夢直接衝了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顧涼玉根本沒睡著，她看著他問：“現在白梧對你這樣，你有沒有後悔？”
他搖搖頭，把床上得人拉進自己懷裏問她出了什麼事，她隻是搖頭後來又問：“那你難不難過？”
殷家把他養大，他卻背叛了殷家要說難過肯定是有的。
顧涼玉看著他道：“明明是為了我，他們為什麼隻會怪你？”
殷也心疼的看著懷裏的人想在問多一些，顧涼玉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他這才想起來她睡覺之前去過顧涼西那邊兒，所以他就想過來等顧涼西問問，隻是沒想到他在這兒遇到了顏家小公子，姚容不知道他做過什麼事，他們小時候一起玩過，所以他毫無顧忌的把他拉進了白梧得病房。
然後他就見到了白梧，白梧對他的到來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他這才知道外麵的傳言都是假的，可是白梧的態度讓他很感動，顧涼西進去的時候他也是剛剛進去而已。
顧涼西聽了殷燁的話瞪大眼睛：“你沒騙我吧。”
顧涼玉早上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
殷燁輕歎一口氣：“是真的，玉兒沒你以為的那麼堅強，你對她有多麼重要你有不不是不知道。”
他昨晚摸著她的臉很嚴肅的對她說，沒有人可以怪她，這一切本就不該她來承受。
她卻說，那麼西西承受的東西也不少。
殷燁就知道顧涼西再顧涼玉心中的重量。
顧涼西有些懊惱：“你要是真的愛她，就不該讓她瞞著我自己難受。”她想了一下接著道：“姚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殷燁苦笑著搖搖頭，他們隻是威脅利用他而已，他並沒有真正的從此心理上背叛過殷家，姚家得那些事情能讓他知道多少？
顧涼西也猜到了這個結果：“姚家把你害成這樣，你就沒想找姚家報仇？再沒有關注過姚家得一舉一動？”
殷燁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這個顧涼西果然是厲害，就像是顧涼玉說的，我這個妹妹雖然隻是有點兒小聰明，但是這點兒小聰明足夠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這些年來，他確實關注著姚家，不過為的不是自己的報仇，而是為了殷家，他想……贖罪。
不過殷燁麵上還是不顯的，他道行算不上多深隻不過對付顧涼西還是夠了的，顧涼西並沒有看出他的不自在，隻是覺得有點兒意外，殷家出來的孩子能有那麼安分的？
“不過，夫人想知道什麼我還是可以打聽出來的。”
顧涼西眼睛亮了亮卻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白梧都查不出來的事情，你能？你要是能的話就不用在那麼破的地方待那麼久了。”
殷燁笑了笑並未生氣：“既然夫人知道我在那個地方帶了那麼久，也就應該知道消息在那種地方流傳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