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容還在望著那一片的黑暗發呆,顏淵有點兒疑惑是不是因為目標因為沒有入場券兒進不來?或者說是他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放棄了今天動手?
白梧眼睛微微眯了眯:“我的人看見他進來了。”
顏淵無奈的看了一眼淡定的白梧:“你這消息比我還準確讓我情何以堪?”
白梧眯著眼睛在場內巡視一圈兒,輕聲道:“這個人的膽子可比我們想象的大多了……”
話音剛落一陣陌生的哈哈大小聲就在台上傳來,那是放藏品的小台子,
這人身材高大深受肌肉虯結,臉上有絡腮胡子,典型的窮凶極惡的形象,其實剛剛主持人是能看到他的,那麼……
顏淵警惕地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人:“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那人往那兒一站就有很強大的壓迫感,那是一種沾過血之後的煞氣。
顏淵也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得懂漢語,不過他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大男人也不會說鳥語就是了,於是他的目光落到了顏容和白梧身上。
顏容身上畢竟留著顏家的血液就是這種情況下臉上也沒怎麼變色,不過他現在也不會搭理顏淵。
現在的情況是能拖一會兒就是一會兒,於是白梧就翻譯了剛剛顏淵的那一句話。
那人確實聽不懂漢語,不過他停下了腳步,有點兒猶豫,聽說華國人都很狡猾,現在這幾個人的神情未免太過於鎮定了些,所以他拿出了武器,槍口對著白梧,用英語問了一句誰是白梧。
白梧臉色絲毫未變往前走了一步,用英語道是不是顏淵跟顏淵可以離開了。
男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顏淵聽不懂這句話,隻是從那人的神情中看出了點兒端倪:“你們在說什麼?”
“他說你們可以離開了。”
“你讓老子先走?你也太看不起老子了。”
白梧看了一眼他中山裝的打扮:“他不會立刻就做什麼的,他怕姚家反悔所以一定會暫時不會動手的。”
顏容:“你的意思是說他還要給他們直播血濺三尺嗎?”
這個時候對講機中出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腳步聲,顏淵就知道他們的人發現了是事情不對勁兒正在往這邊兒來,他收回了自己的武器:“白爺,委屈你了。”
白梧點點頭站到了那人麵前,太陽穴立刻就被槍抵住了。
……
顧涼西一直心神不寧的終於等到了一個電話,她有心讓白梧著急一會兒,本不打算接電話可是她看見來的電話並不是白梧而是顏容的時候心裏的不安一下子達到了頂點,那一瞬間她的肚子尖銳的痛了一下。
顧涼西覺得自己有點兒呼吸不暢了:“喂……”
在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時候每個人都可以獨當一麵,顧涼西不是第一有這樣的經曆可是當你習慣了去依賴某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猝不及防地倒下去的時候你會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顧涼西一個人進入醫院大門的時候頭暈的幾乎站不住,她的肚子已經漸漸顯懷了,這樣的走起路來都帶著莫名的沉重感,她知道自己不該走這麼快白梧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很嚴厲的批評她,雖然不至於上家法,但是一陣睡覺是免不了的,顧涼西最煩的就是白梧的說教,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她現在沒什麼好怕的了,因為顏容告訴她白梧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能不能醒過來還不好說。
眼淚不知道有沒有流下來過,她隻知道站在病房放外麵的時候她的眼睛酸澀難當卻又什麼都落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