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隨手招呼了一個最近的已經僵在了原地的侍應生：“請給我一杯滾燙的熱水。”
顧晴可以不怕顧涼西但是對於顧涼玉她是害怕的，顧涼玉在沒有被關進閣樓之前，她從來不敢招惹她，因為顧涼玉這個人是真的狠心，她能把咬傷了自己妹妹的那條小狗活活掐死然後在脖子上穿了一根鐵絲掛在她的窗前。
等她早上一睜眼看見的就是前一天還跟著她耀武揚威的小狗翻著白眼，舌頭拖到胸前，全身都是血水的的恐怖的一幕。
在這之後很長的時間裏她在做噩夢，她甚至覺得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弄成那個樣子，所以在顧涼玉變成那個樣子之後她就對顧涼西下了狠手。
顧涼玉沒想到自己的餘威在那麼多年之後還能再顧晴身上起作用，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你讓西西喊你姐姐？嗯？你問問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你配嗎？誰是私生女？嗯？”
顧晴步步後退，她似乎在顧涼玉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狠厲的殺氣。
顧涼西看著顧涼玉的身體輕輕的晃了一下，臉色大變上前一步按住了顧涼玉的肩膀，姐姐的身體不足以支持這樣的情緒劇烈的變化。
私生女這三個字真的讓姐姐動了怒氣。
顧涼西輕輕的拍著姐姐的背部，對顧晴母子道：“沈阿姨，這麼多年了您都沒有告訴姐姐事實嗎？竟然還讓她在做這樣的夢？”
她的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身看著沈心玲：“不管怎樣的隱瞞你都不可能隱瞞的住自己才是小三的事實。”
沈心玲指甲都要嵌進桌子裏：“……在婚姻裏……沒有愛情的……一方才是小三。”
“嗬……”顧涼西支起了身體，斜睥著對麵的那個幾乎毀了她們三個半輩子的人：“這是在為每一個第三者開脫，背叛就是背叛這有什麼好粉飾的？不過既然阿姨肯這麼說也一定是肯接受父親在外麵的那個孩子吧，那個孩子叫什麼來著？顧允？”
“你胡說什麼？哪有什麼孩子？”
顧涼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我說為什麼您要拚死了為讓顧雲安接手顧家呢，原來是有了競爭對手啊，不過這樣也好，反正顧雲安也是個廢物。”
“你……咳咳咳……”
沈心玲養尊處優了大半輩子抗打擊能力已經大大下降了，這麼幾句話下來幾乎讓她吐血。
她費盡心思勾引了顧時成為了顧家女主人，到頭來女兒被人拋棄兒子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紈絝子弟，丈夫背著她在外麵養兒子，家產家產又幾乎全都敗盡，現在回頭看看自己的下場未必就比玉西好多少……
不，她是比不上玉西的，她雖然在顧家大廈上跳了下去，上流社會也幾乎忘記了這個人，但是在玉雕界她的東西應然被封為經典，她的精神仍然活躍在每一個收藏家心裏，她的兩個女兒今天能站在這兒羞辱她。
她站了起來，羞恥感讓她已經在也呆不下去了。
顧晴眼淚糊了滿臉，她哪裏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言呢？隻是她一直不想去相信罷了，打破一個已經固有的認知尤其是這樣的認知並不是一件很容易接受的事情。
侍應生把熱水端上來的時候已經不怎麼熱了，顧涼玉接過來喝了一口慢慢道：“如果我隻答應就一個人你希望是誰？”
沈心玲轉過身苦笑一聲：“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
顧涼西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並沒有說話，她也不認為這是一個怎樣難得選擇，當然是救兒子，兒子永遠都是兒子，但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