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利以為兒子被自己說到了心裏去,竟然覺得有點兒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都已經多少年沒有過這麼忌憚一個人了。
”梧兒,你隻是一時看不清而已,隻要你.......“
”隻要我怎樣?“男人眸光狠厲嘴角是一絲嘲弄的笑:”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可以威脅我的?“
在那樣的眼神下白利生出了一點兒後退的意思:”你.......“
白梧笑得痛快:”當年你拋妻棄子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其實白家跟顧家的情況差不多,或者說在這個肮髒的圈子裏每個人的情況都差不多唯一不同很高的大概也就是每個人對這件事的態度罷了。
有些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外麵彩旗飄飄,隻要不威脅自己的地位什麼都沒所謂,也有些人婚後各玩各的隻要保證孩子流著的是自己血就好.......
也有像白梧的母親殷歌那樣用盡半生反對一段婚姻的束縛終於在遙遠的小村落甘心住了下來的。
也有像玉溪夫人那樣破滅了對婚姻所有的憧憬之後毅然離開的,不過嚴格來說這兩個女人都不算成功。
她們終其一生都活在那段婚姻的束縛下,玉溪在高樓之上跳下,而殷歌在那樣的山野村莊消磨了一生。
白利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太年輕了,所以你動力心所以你才會看不慣我對感情的態度是不是?”
白梧的臉色似乎有點兒難看:“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說你不敢把我怎麼樣因為那位鄭小姐在我手裏。”
白利說的斬釘截鐵看著白梧的眼神也有了底氣,但是白梧並沒有給出他想看到的反應。
白梧隻是突然笑了,一步一步逼近:”原來這就是你的籌碼,哈哈哈,那可真是不巧我與那位鄭小姐隻是點頭之交。“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會信了?”
男人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笑:“白先生聰明一世怎麼就糊塗一時呢?你以為我會犯那樣低級的錯誤?”
白利的表情有一瞬間空白。
男人接著道:“你難道不知道男人是最最小氣的生物,好的東西怎麼能輕易示人?不過也難怪,白先生對女人從來都是當作發泄工具自然不知道愛情不是荷爾蒙的產物。”
不要說白利就是他在場的心腹都從未聽到過自家老板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這可真是不說則已一說話就要氣死人了。
估計白家老爺子沒有心髒病都能被氣心髒病來。
果然白利下一秒就捂住了心髒,不過最後卻是嘔出一口血來,全身顫抖的說不出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白梧的笑容漸漸的淡了最後歸於狠厲:“你可別死,否則後麵的戲我演給誰看?”
“你你你.......你會有報應的。”
老爺子憋了半天也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白梧輕笑:“你這一輩子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都沒有得到所謂的報應,你以為我會有什麼報應?”
白利可不是什麼表麵上的幹幹淨淨的生意人。
“晴空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隻要別讓他死了就好。”
白利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收到過如此屈辱,差點兒當場被氣死過去:“你.......我好歹是你父親.......你.......”
男人冷笑:”我不需要。“
白利被人帶下去的時候眼睛裏是滿滿的懊悔。
不過不是懊悔的不是當年所作所為而是後悔小看了這個兒子。
白梧看著一眾瑟瑟發抖的下屬冷冷的開口:“給去查少奶奶的去向。”
在場的幾乎半數的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被綁架的不是那個什麼鄭小姐?
殷晴空趕緊給了自己的小夥伴兒們一個什麼都不要問的手勢,現在的白爺正處於暴怒狀態問出那句話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男人目光看著窗外已經幾乎沒什麼人的街道,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手,眸中是少見的憂色。
西西你可千萬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