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鄭敏的臉色似乎有點兒緊張。
“白爺帶的還是那天在貴州街頭的我選的那根兒嗎?”
白梧臉色更加柔和了些:“是。”
鄭敏的十根手指已經緊緊地絞在了一起,她怕顧涼西問他是不是曾經丟過一次。
好在顧涼西並沒有這麼問,而是挑了挑眉道:“摘下來給我看看。”
男人很自然的遞了過去。
顧涼西的手很白,指尖兒挑著一節紅繩顏色對比的太明顯,豔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這樣的場景讓男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她在他身下綻放的那一刻,那時候顧涼西也是讓人移不開眼,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裏。
顧涼西一抬頭就看到了白梧眼睛裏的深色抿抿唇,這樣的神色她並不陌生,那日床底間她看到最多的就是男人眼底的這種神色。
瘋狂的占有欲的神色。
不過她此刻看到旁邊站著的鄭敏,直覺得惡心。
她舉了手中的紅繩:“這樣廉價的東西似乎配不上白爺了。”
白梧微微皺眉,想說些什麼卻看見顧涼西拿出了一個盒子。
他的心跳的有點兒快。
顧涼西用餘光看著男人的表情,慢慢的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是一個男士的手表。
她捏住表盤拿了出來,很自然的伸手抓住白梧的手,動作輕緩的扣了上去。
白梧喉結微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涼西突然逼近,以一種親昵的姿態貼在了白梧的身上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白梧無法控製的想要伸手把人扣進懷裏,卻在要碰到顧涼西的背的時候,背懷裏的人以一個很巧妙地姿勢躲了過去。
顧涼西輕笑:“這是給白爺的生日禮物,果然很適合白爺。”
白梧指尖兒捏住那價值不菲的表,隻覺得心裏苦澀不已。
顧涼西這是想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包括他們的記憶?
顧涼西還在笑:“鄭小姐看看這塊表是不是很配白爺?”
鄭敏拘謹的點了點頭。
顧涼西也不是真的要鄭敏表達自己的意見,她隻是在提醒白梧。
果然,白梧猶豫了了好幾次還是沒能開口讓她把那根繩子還給他。
顧涼西順手裝進了口袋兒裏,無比做作的打了個哈欠:“我先去睡一覺,晚飯不要叫我了。”
轉過身的顧涼西笑了一下,手指捏了捏手中的繩子,休想帶著我的東西給別的女人獻殷勤。
送鍾送終。
隻不過別人送的是人,她送的是感情。
當那段繩子呈拋物線落入垃圾桶的時候,顧涼西還是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片刻之後,一隻手在垃圾桶底部拿起了那根繩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留下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鄭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眼中神色不明,隻不過此刻褪去了那種朦朧的無害,開始暴露赤裸裸的恨。
片刻之後她撥了個電話,開口的聲音嘶啞難聽與她甜美的外表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我已經住了白家,你們要動手就快點兒。”
那邊兒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寶貝兒,你還是不說話時候比較好。”
鄭敏臉色陰沉:“這是誰害的?”
那邊兒立刻賠笑:“這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我你能接近白家那小子嗎?別給臉不要臉。”
鄭敏臉色更難看了,冷笑一聲:“你是為了我?”
電話那邊兒的人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要不是我你能爬上他的床?不過........”
那邊兒傳來猥瑣的笑聲:“我倒是有點兒迫不及待地想要玩玩白家大少爺玩過的女人了。”
鄭敏忍無可忍的掐了電話,舉起手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還沒忘記自己的處境。
她深深的換了好幾口氣才把心中的憤怒壓了下來,眸子裏滿是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