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敏眼中似乎有不讚同的神色,動了動唇卻也沒說什麼。
顧涼西收回目光。
七裏香能驅蚊不錯可是香味兒未免太大了,濃鬱的香味兒對睡眠並沒有好處。
鄭敏似乎有點兒懊惱的皺了眉,顧涼西拍了拍她的肩:“鄭小姐,麻煩您了。”
鄭敏看了一眼手中雪白的花。
七裏香的花語是我是你的俘虜,可是誰又是誰的俘虜?
被掛斷了電話的白梧臉色不虞,一眾股東大氣而也不敢出,雖然說白梧算是他們小輩兒,但是在商場上是沒有輩份兒之分的,誰有能力誰就是老大。
而白梧這幾年的作風,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盡管大家背地裏你陰我我陰你的,但是表麵上還是一團和氣的。
尤其是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
白梧的手指敲在會議桌上,目光犀利:“誰能告訴我這個一直在背後收購我白家股份的人是誰?嗯?這個位置我恐怕馬上要拱手讓人了,你們才發現?”
文件摔倒了桌麵上發出很大的聲響,更像是直接摔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白梧站了起來,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在喉嚨裏發出一聲冷笑:“據我所知,這些股份流落於外人之手,各位也脫不了關係。”
這些老狐狸的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白梧知道有些人的心裏已經開始慌了。
那麼多股份被有心人以各種名義收購,要說這些人一點兒也不清楚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一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臉色漲紅:“總裁,沒有證據您可不要亂說,就算是您是白哥的兒子,可是我們這些人也是跟著白家一輩子的老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這句話可就寒了我們這些老將的心了。”
白梧慢慢抬眸,眼前的男人應該是跟白家旁係的一個叔叔。
他笑了笑,眸底卻一點兒溫度都沒有:“沒有證據我也不會胡說的,四叔您也不要激動,我白家還沒到分家的時候呢!”
男人站了起來::“我不是懷疑總裁什麼,隻是......”
“隻是四叔根本不相信有人會胳膊肘往外拐?”
白梧輕笑一聲,在場的人汗毛直立。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各位隻要心裏有點兒數就行了。”
他站了起來,目光輕飄飄的掃過每個人:“要說證據,我這裏也不是沒有,就像是四叔說的我不想寒了各位的心,但是各位也不要寒了我的心,否則........”
“總裁,我記得我們白氏陷入這種境地,顧家也脫不了關係吧!”
白梧的臉色迅速的喊了下來,隻是那也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再抬頭的時候他的臉上又恢複了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四叔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寒意。
他這麼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危險都擋在了顧涼西的身後,難道還是逃不過?
這位的意思很明顯,矛頭指向的就是顧涼西。
“沒什麼意思,隻是憂外患可不是什麼好局麵。”
白梧嗤笑一聲:“難道你以為一個女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還是你覺得我白梧會被一個聯姻對象絆住手腳?”
繞是那些老狐狸責怪的目光也投向了說這句話人,白梧是什麼人他們難道還不清楚?
這句話問的簡直就是廢話,還白白得罪了白梧。
“咳咳,老四也是好意。”
其實沒有人知道桌子白梧桌子底下的手,已經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白梧站了起來輕飄飄道:“我白梧不會沒品到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麼,更何況她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看到在場的人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的時候,白梧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散會。”
“總裁。”
一個女人站了起來:“總裁年輕氣盛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在這種時候還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才好。”
那條新聞對一個搖搖欲墜的企業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白梧嘴角勾起一點兒笑:“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