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名字?
那日麥裏克醫生跟她說過姐姐口中出現過的那個名字?
她的手有點兒顫抖,姐姐......
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問出來。
是不是又如何?
“殷伯,給白爺房間也放點兒吧!”
“夫人......”
顧涼西截住他的話:“再給我搭配一些藍色的繡球花進來吧,比較好看。”
殷伯應了是。
他不是把顧涼西當外人,而是有些事情是都提不能提的,每一個字都會變成一把帶血的刀子反反複複的捅在當事人身上。
顧涼西之前閑的沒事的時候在網上學過一段時間的插花,隻是一直不敢拿顧家花園裏的那些花來試。
不是那些花有多名貴,而是她不想給那些人來折磨她的機會。
而現在她可以試一試了。
很快門就被敲響了。
顧涼西離開了陽台給殷伯開門,笑道:“好快.....”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變了味兒,因為門口的不隻是殷伯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鄭敏。
殷伯把花遞給她,有點兒尷尬道:“鄭小姐是來幫少爺拿文件的。”
顧涼西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鄭敏。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她了,但是每次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微微垂首的時候。
但是仔細看去的時候卻又發現沒有一點兒熟悉的感覺了。
顧涼西嘴角露出職業化的笑容:“你好。”
鄭敏也伸出了手。
隻是轉身的時候顧涼西就給白梧打了電話。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種事情應該是總秘或者助理來做的吧,再不濟也不用一個話都不會說的情人過來拿吧!
這哪是來拿文件的,分明是來給她添堵的。
或者是這個鄭敏其實來的目的就是要給正室一個下馬威的?
這個電話打的沒有一點兒猶豫。
隻是白梧那邊兒卻一直在占線。
顧涼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索性關了機,坐在了鄭敏的麵前。
鄭敏見她一直在給白梧打電話沒有任何一點兒表示,見白梧那邊兒不接電話也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
顧涼西看不出她的態度,也就不好直接發難。
“鄭小姐要拿的是什麼文件?”
鄭敏就拿出了手機遞了過去。
顧涼西客氣的接了過來,隻是鄭敏手上的那一串紅兒刺了她的眼。
什麼叫不叫的狗會咬人?
那串紅繩還是在貴州的時候,他們買的那一串兒,白梧以前一直不離身的可是這次......
她可不認為會有那麼巧的事情,今天她就注意到了白梧沒有戴那一串兒繩子轉身就在他的這個情人身上看到了......
要說是巧合,這也太巧了吧!
可是她慪的吐血也沒用,這個窩囊虧她是吃定了。
不但吃定了,還要客客氣氣的把人家迎進來,和和氣氣的把人送走。
“這些東西應該在書房,我去找找。”
她站了起來,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衣角。
那雙眼睛裏是一閃而過的嘲笑,她動了動手機再次遞了過去。
上麵寫著:
白先生說在臥室。
顧涼西垂眸:“既然如此,鄭小姐應該也認識他的臥室,我就不過去了。”
其實鄭敏終究是個外人,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自己進主人家的臥室,哪怕是主人已經允許了。
但是鄭敏沒有一絲猶豫的,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沒有一點兒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
顧涼西突然笑了一下。
殷伯在一邊兒道:“夫人......”
顧涼西隻是笑:“拿到了東西讓她來我這邊兒一趟,我有點兒東西要給白爺拿過去。”
她扶著沙發的邊緣慢慢的站了起來,不能自已的笑了一聲。
沒人知道她在笑什麼,隻是笑聲裏不帶一點兒開心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