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幽幽道:“隻是簽個字而已,難道西西害怕嶽父大人騙你不成?”
顧涼西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那倒不是,隻是這算是婚後財產還需要白爺也做個見證。”
而她是時候回家去看看姐姐了,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讓她吃好喝好,有沒有因為她的原因苛責她。
她習慣性的去摸脖子前的玉佩,才發現玉佩已經被她親手送了出去。
白梧看著顧涼西徹底走出了視線之後,撥打了一個電話隻說了四個字:“嚴陣以待。”
顧時怎麼也想不到顧涼西會回來,不但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他的心裏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的女兒唯唯諾諾道:“爸爸,這是白爺的律師.........”
顧時的臉上連假笑都假笑不出來了,他沒想到那麼高冷的白爺會專門派人過來,他的卻是想把這個女兒的價值發揮到極致,但是可不想因小失大啊!
按照白爺的行事風格他不應該會關心這件事才對,難道他這個傻乎乎的女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來來來,快快請坐,閣下怎麼稱呼?”
“我姓殷。”
“原來是殷先生,有失遠迎。”
顧時畢竟在商海中沉浮多年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哪怕對方隻是個小小的律師也是白家的律師。
沒想到那個年紀輕輕的律師卻不怎麼給麵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顧先生既然要轉讓股份給少奶奶那就趕緊簽字吧,我這邊兒還有點兒事。”
顧時的臉色更難看了,對方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臉。
年輕的律師卻似沒看見一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顧先生想必早就擬好了合同吧!”
顧涼西簡直要給這個律師先生點個大大的讚了,不愧是白爺身邊的人簡直跟他的主子一個德行。
“爸爸........您就先給殷先生看看合同吧,殷先生很忙的!”
話音未落顧時的目光就刀子一樣掃了過來,顧涼西不能在顧時麵前表現得太猖狂,也不能在白家的這位律師麵前表現的太唯唯諾諾了。
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演技受到了挑戰。
她很想讓這個律師趕緊離開,所以就隻能拚命的把髒水往白爺身上潑。
“爸爸......白先生他........”
反正白梧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他會遷怒於人也不為過。
年輕的律師看著顧涼西努力的在自己的父親麵前給白梧抹黑,蛋疼的厲害,有些事情他身為白爺的手下也是第一次聽到。
顧時打斷了顧涼西的話,衝著這位殷先生笑了笑:“既然殷先生有重要的事情,那麼顧某就不留先生吃午飯了,隻是這個合同我需要修改一下,管家........”
接下來他當著律師的麵給顧家的律師打了電話,要求他把百分之十的股份改成百分之十五,還特地強調了顧涼西三個字。
律師先生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淡淡的聽著。
顧時掛了電話之後對他解釋道:“這點兒小事還麻煩白爺派您跑一趟實在是顧某想的不夠周到了。”
顧涼西在心裏冷笑一聲,他這通電話打的可真是值,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提醒律師重新擬定合同把顧晴的名字改成她的吧!
不但如此,他看見事情已經是無法挽回了索性就當著律師的麵多給了她百分之五股份明確的表現了自己對白家的重視,對她這個女兒的重視。
這種進可攻退可守的手段真真的厲害。
殷律師的不耐煩就消散了些:“既然這樣的話,我想白爺也是能理解的。”
顧時立刻就嗬嗬的笑,慈愛的眼神讓顧涼西差點兒當場吐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