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西轉身離開了,沒有說去也沒說不去。
良久之後一個男人出現在楊洛身後,聲音沙啞難聽:“她會去嗎?”
楊洛道:“會。”
隻要一個女人被亂了心就會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力。
顧涼西一直在想顧雲安到底為什麼會得罪白梧,到底為什麼白梧會對付他,但是想的腦子都開始痛了還是想不出理由來,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顧雲安剛剛在澳門那邊逃出生天之後會來這個鬼地方。
白梧抬手想要輕撫她的發,卻被她微微偏頭躲了過去,他無奈的輕輕地歎氣:“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顧涼西其實很想直接把這件事情說給他聽,她已經不習慣在他麵前隱瞞什麼了,可是不行,她怎麼能問出口?
如果他隻是冷靜地告訴她,顧雲安得罪了他他就下了手,她該怎麼回答?
她能問他,他不知道他是她的哥哥嗎?為什麼不能看在她的麵子上放過他?
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不關心顧雲安的下場,她隻是對於白梧瞞著她這件事情感到不舒服。
好在白梧也沒有追問她太多的事情,隻是淡淡的帶過了這個話題。
這讓顧涼西鬆了一口氣之後,心裏更加的難受。
時針慢慢的滑倒了十,顧涼西心裏更加焦躁不安,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被那個女人的幾句話所影響,說不定這又是一個圈套。
終於在十點十分的時候她爬了起來。
月光穿過玻璃落在白梧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聖潔的朦朧的光。
她赤著腳下了床,然後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了一個吻。
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她離開後,白梧立刻睜開了眼,眼睛中沒有半點迷茫之色。
他摸了摸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他的小姑娘果然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他啊!
但是很快眼中的悲傷就被殘忍所替代。
他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冷冷道:“事情辦妥了沒有?”
顧涼西從來沒覺得夜晚會這麼冷?
她覺得自己就是走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魚,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如果她手裏有一把巫婆的匕首,她想她應該也是舍不得把它插進男人的心髒的吧!
畢竟他給他的溫暖比她這些年來總共得到的溫暖都要多。
有些事情是不是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她到底在做什麼?顧雲安跟她有什麼關係?為了那個不懷好意的一直覬覦她的丈夫的楊洛一句話她就把自己逼到這種這種地步?
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嘴角是一抹笑。
楊洛已經看到了顧涼西的身影,露出了一個得意地笑,天底下就沒有折騰不散的情侶。
她對白梧說如果顧涼西來赴約了他就要幫她做上顧家少奶奶,可是如果她沒來她就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
她轉身對那個中年男人道:“大伯,你就等著我坐上顧家少奶奶的位置吧!”
中年男人的聲音依舊是嘶啞難聽:“顧雲安在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楊洛輕蔑的笑:“那日我醒來之後就在他的床上,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還是要問白爺的,要知道我說的話也沒有幾句話是假的,顧雲安的確實被白爺設計了。”
男人沉吟片刻後道:“那現在顧雲安在哪兒?”
楊洛笑:“現在啊,應該是被白爺送回顧家了,很難相信一個大男人反而沒有他的妹妹來的聰明,恐怕直到現在他還以為自己是遇到的是什麼人。”
男人嗬嗬的笑,手卻伸進楊洛的胸前,在裏麵不安分的動來動去:“那不是正好?如果你能坐上那個位置,大伯我就可以享福了。”
楊洛雖然在笑但是眼睛裏是厭惡和恨。
男人突然道:“等等,顧涼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