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在婚禮那天對母親說的話,她不會那麼傻。
白梧的臉色很難看,楊洛觸了小姑娘的逆鱗也觸了他的逆鱗。
他知道顧涼西還沒有愛上他,但是他也不相信口聽到她說出這種話,因為這句話幾乎是在狠狠的甩他耳光。
這些年的時光,已經成了他心裏永遠不能言說的痛。
白梧抓住了顧涼西的手,指腹慢慢的摩挲著她的掌心,低低道:“我給你遞刀好不好?”
顧涼西挺無語的看他一眼:“白爺,您能不能不那麼入戲?”
沒想到白梧卻吻了吻她的手指:“戴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西西這輩子你都逃不掉了。”
顧涼西覺得似乎在男人的眼睛裏看到了認真和深情。
離開的時候,經過安洋的時候他低聲問顧涼西:“西西,你恨我嗎?”
顧涼西搖搖頭,卻沒有說一句話。
她有什麼好恨的?她甚至沒有立場對安洋說什麼,她其實才算是始作俑者。
隻是...........她這個溫文爾雅的師兄終究是讓她失望了。
她很快就在老管家的親切關懷下,進了溫暖的機艙。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後,安洋看著坐在輪椅上卻睥睨天下的男人道:“輸了的的確是不隻我一人,西西也輸了,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
這不是個問句,而是個斬釘截鐵的陳述句。
白梧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安洋笑:“你知道是我做的卻仍然讓她親手解開真相,這對她很殘忍你不知道嗎?”
讓她親眼看著自己信任的師兄一點點剝開我溫柔的外衣,暴露出人性裏最醜惡的一麵,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能算是一場愉快的經曆。
白梧的目光有些飄遠了,淡淡道:“隻有痛的夠徹底,才能忘得徹底不是嗎?”
安洋深深的看他一眼,片刻之後突然笑道:“能那麼對她的你真的有你以為的那麼愛她嗎?”
白梧眸色深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他在看到楊洛手上那個手繩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就是安洋做的,楊洛也不算是沒腦子,她應該是怕安洋最後反將她一軍所以她跟他要了這麼一個信物。
他知道裏麵所有的事情,但是他還是選擇了讓顧涼西自己去看看這些人的手段。
顧涼西身邊出現的任何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的人,他都絕對不能忍受,絕對不能忍受有一天她離開他之後還能過的很好,她的幸福必須是他帶給她的。
他不會心狠手辣的對付這些人隻是會用盡手段逼他們離開。
因為他很清楚隻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才能讓顧涼西不會怕他不會想著離開他。
至於他們十幾年前就許下的誓言,那個所謂的五年之期隻是個權宜之計罷了,他有本事把它變成百年之期,萬年之期。
安洋看著白梧,心裏發涼,傳說這個男人手段極其狠辣,他一開始還覺得是誇大其詞,現在看來分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