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掙脫他的懷抱看著他的眼睛,細弱的手指撫上他的眉眼,眼底意味不明聲音有點兒冷:“師兄,為了我不值得。”
他急急的抓住顧涼西的手:“值得的,西西,你值得更好地對待。”
顧涼西頹然地閉上眸子。
安洋的唇瓣慢慢地落下來,越來越近近到可以看清他顫抖著的睫毛。
安洋跟白梧那種銳利的的英俊不同,他是那種讓人溫和的秀氣,像一個鄰家大哥哥。
“轟隆——”
天邊傳來的一聲驚雷,讓兩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安洋抓住顧涼西的手:“快走。”
天已經暗了下來,風穿過蕭瑟的樹梢發出淒厲的喊聲。
雨點兒已經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顧涼西根本睜不開眼睛,一張口風就呼呼的灌進肚子裏。
安洋卻還在努力的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我們按原路返回就可以........抓緊我........”
都說春雨貴如油,這兒的油都是成桶的往下倒的吧!
顧涼西被安洋護著開始往回走。
她突然想起了大一上半學期的時候,那時候雨下的也是這麼大,他們出去聚會到半夜,雨不見停,又眼見著門禁時間要到了,安洋也是這樣護著她走完了那一段不算近的道路。
其實她原本可以不用回去的,畢竟宿管阿姨查的也不怎麼嚴。
事後她問為什麼,他笑得溫柔,大手弄亂了她的發,他說我不想讓你夜不歸宿。
可是後來為了生存她夜夜不歸宿,不知道是否傷了他的心。
顧涼西的眼眶開始發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終於他們已經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村莊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般的笑。
其實這種土多於石頭的山很容易發生滑坡。
如果他們的運氣差一點兒,恐怕就會死在這兒了。
雨已經小了很多。
顧涼西抹了抹臉上的水:“師兄,你回A市吧,我相信安伯伯一定會希望看到你回去過年的。”
安洋的溫柔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兒裂痕:“為什麼?”
他的手一鬆手裏的藥筐落到了地上。
顧涼西慢慢道:“師兄.........”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背後出現了幾個蒙著麵的男人氣勢洶洶的出現了。
安洋同樣也看到了,他抓緊了顧涼西的手慢慢後退。
低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似乎帶了變音器聲音沙啞難聽:“到地府去問閻王爺吧!”
幾個人也是連話都懶得說幾句刀刀致命,目標是顧涼西。
顧涼西的眼神重新冷了下來。
安洋好歹也是跟安院長練過幾套拳法的人,自然是沒那麼容易讓他們得手,身形靈活的避過那幾刀。
在這期間顧涼西一直被很好的護在安洋的身後,那些人幾次變化隊形都沒能得手。
安洋接著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最起碼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領頭的男人冷笑一聲:“不是你們,是她。”
說完舉刀就砍了過來。
抬起袖子的一瞬間,顧涼西看到了白家人特有的標誌——一隻上古神獸白澤。
這樣大的力度如果砍在人身上恐怕會直接把人劈成兩半。
安洋已是躲閃不及,看著顧涼西笑著閉了眼睛。
顧涼西冷笑一聲,身形一轉就到了那人麵前。
刀尖堪堪停在了她的頭上。
安洋抬頭的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同時心裏生出了巨大的恐慌感。
她波瀾不驚的撫開刀尖,步步緊逼:“不是來殺我的嗎?來啊,砍啊!”
那人步步後退,眼睛裏已經沒有了那種殺意,取而代之的是慌亂,慌亂間他的目光帶著詢問的意味落到了安洋身上。
顧涼西停了下來,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師兄,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