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安的出院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夜非不放心,所以總是讓醫生來看看喬羽安,來看看喬羽安,檢查這個檢查那個。喬羽安實在是受不了了。
“夜非,你就讓我出院吧,我本來就沒有什麼病,你這樣我總是要給醫生檢查這個檢查那個,我本來沒有什麼病也會給你憋出病來的。”喬羽安在床上撒嬌道。
“我是擔心你,你現在身體還有沒有不適的感覺?”夜非關切的眼神看著喬羽安,喬羽安看著夜非的眼神,不僅感歎,這跟自己第一次見到的夜非實在是相差太多了,那個時候的夜非冰冷的要把人凍起來一樣,但是現在看起來,眼裏除了無限的溫柔便再給看不到什麼了。
“我真的沒有事情,你就讓我回家吧,我天天在這裏,實在是太難受了。”喬羽安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夜非。
“好好好,讓你回去。”夜非給喬羽安說的沒有辦法,於是答應著說。
林安在病房裏麵收拾東西,喬羽安坐在沙發上麵看著夜非在跟醫生交談。醫生無非是說了一些以後注意的話,便沒有什麼了。
三人出了醫院,在回家的路上。
“你決定好了嘛?”喬羽安問夜非。
早在喬羽安剛剛醒的時候,夜非跟喬羽安就已經決定要讓夜非用正常的眼睛回到夜家,就此公開,不再隱藏自己眼睛已經好的事情。
“恩,也是到時候了,”夜非平靜的說。
夜非臉上很是平靜,但是心裏早就已經是海浪翻湧著了。但夜非的臉上保持平靜的樣子,在這樣的時候,如果連夜非的臉上都是慌張的,那麼喬羽安就更是慌張了。現在夜非早就不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人。
回到夜家,今天夜家裏麵的人格外的多。過幾天就是夜父的生日了,所以這幾天的時間家裏總是有很多的人。
夜非在門口稍稍停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家裏的客廳有很多人,看到夜非走了進來都看著他。夜非走了進去,很從容著上了樓,跟所有的人打招呼,並沒有在林安的指引下,這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停的有人看著喬羽安和夜非。
夜非簡單的問候一下以後,就上了樓上。
一進房間裏麵,夜非就被夜父叫到了房間裏麵。夜父剛剛沒有在客廳裏麵,所有並不知道夜非眼睛的事情。
夜非一進書房裏麵的時候,夜父已經注意到了夜非的不同,加上上次喬羽安出事的時候夜非的舉動,夜父已經明白了一切。
開門見山的直接問:“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好的?”
夜非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動,早在那天晚上喬羽安出事的時候,夜非就已經意識到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就這幾年的事情。”夜非麵無表情的說。
“為什麼不說出來,要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夜父一臉嚴肅的問,這樣的方式對於夜父來說無疑是欺騙。
“父親,有的時候人雖然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但是有很多的東西是看不見的,相反有些時候人是看不見的話,但是有一些東西卻能看的很清楚,不是嘛,”夜非平靜的說。
“但凡事總有一個理由,這樣的理由我並不明白。”
“父親,我本是想保護自己才裝看不見,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能保護自己。”
“那現在呢,為什麼又要不在繼續下去呢。”
“因為我有了想保護的人。”夜非說。
從夜父的房間裏麵出來以後,夜非碰到了夜墨。
此時,兩個人已經是四目相對。夜墨已經明亮的看見了夜非裏麵的自己。
“沒有想到啊,大哥,你竟然藏的那麼深。”夜墨的嘴裏滿是諷刺。
“你在害怕什麼?。”夜非平靜的說,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如今你跟我已經是勢均力敵了。”夜墨看著夜非的眼睛。但是夜非的眼睛明顯都沒有看著自己,這讓夜墨有點生氣。
說完,夜非就擦身而過的直接走過了夜墨。夜墨看著夜非的背影,他看著夜非的背影,夜墨已經感到了慢慢的一層寒意。夜墨知道自己的危機已經慢慢的開始了。夜墨的心裏隱隱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