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拔腿坐到了喬羽安的身邊,靠在後麵,似乎很累的樣子。“這裏的景色確實不錯。我小時候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
“小時候?”喬羽安問。
“眼睛出現問題以後就住在了這裏,五年前才回去的,”夜非淡淡的語氣似乎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情,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喬羽安聽完卻意外的心疼起來,這裏的風景是美,但是對於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來說,又有什麼用,這個別墅,最多的東西便是孤獨和寂寞,這個別墅,被山中的樹木圍的徹底,無形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監獄般的存在。
喬羽安了解過,夜非在十歲的時候眼睛出現了問題,那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來到了這裏,五年前回去,那再這裏多多少少也待了快十年的時間了。
怪不得性格是這個樣子,原來以前在平時根本沒有人跟自己說話。
兩個人就這個相顧無言的坐在沙發上麵,不一會兒,喬羽安就困了。
這次她什麼夢也沒有做,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四下無人,自己的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毯子,房間裏麵也沒有開燈,滿周圍都是蟬叫的聲音。喬羽安看著害怕,便在房子裏麵呼喊夜非的名字。
那是第一次,那麼需要他的出現。
“我在樓上,”從三樓的地方傳來了夜非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孤寂的房間裏麵卻顯的格外的大聲,喬羽安連忙起身,三步兩步的跑上去。看到了坐在陽台上的夜非。
夜非的旁邊的桌子上麵放著一瓶酒,旁邊有兩個杯子,夜非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麵。喬羽安睡的累,不想再做下去了,便走到了她旁邊,靠在陽台上。
“我睡了多久?”喬羽安問,
“不久,也就三個小時。”夜非問。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留我一個人在下麵。”害怕這兩字沒有說出來。
“害怕了?”夜非最似猜到一樣。
“有點,”這次喬羽安沒有嘴硬。
“看的睡得香,就不打算叫你。本來我應該在下麵陪你到額。以前一個人在房子裏麵的時候,有的時候林安不在,最害怕睡午覺。”。
“為什麼?”喬羽安不解。
“傍晚醒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反複被全世界拋棄。”夜非回答,眼裏多了很多的落寞。
喬羽安是背對著夜非的,陽台上麵的風很大,把喬羽安的頭發吹的很亂,喬羽安無心整理。轉過頭來,看著夜非。
下一秒,喬羽安被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轉頭的喬羽安對上了夜非的眼,那雙本沒有一點波瀾的眼睛,在當下確是實實在在的看著自己,那雙眼睛裏麵,分明是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