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過我。”景炎並不怕暗一動手,暗一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暗一無比清楚,可他仍舊沒有退縮,“我打不過你,但我能打得過外麵的人。我打不過你,但我能不要命。”
他能不要命,景炎卻不能。就算他打不過景炎又如何,景炎也無法從他手上,占到什麼便宜。
“你到是和……咳咳,你還真是不要臉,拿命跟我拚,你配嗎?”想到暗一這怪脾氣,景炎生生把“和你家主子一樣不要臉”的話給咽了回來。
算了,他就不刺激,這個為護主而發瘋的男人。
暗一沒有回答景炎的話,劍也不曾收回,隻是繼續重複,“回信!”
“我回了又如何,你們家主子要的長生門的路線,我要是現在回給他,就隻能回不知道三個字,你要嗎?”比起無賴,景炎也不比誰弱。
見暗一因他的話動搖,景炎又道:“想要長生門的路線,先把劍收回去,再跪下給我請罪。”
“收回劍可以,認罪不行,我沒有錯。”他沒有錯就不能認錯,認了錯就等於他認可景炎罵主子的話。
“不認錯,就別想要長生門的路線圖。”景炎一臉無恥的道。
暗一再次掙紮了起來,沉默片刻,抬頭看著景炎,“我要認錯,你會把長生門的路線圖給我?”
“當然……”像是吊人胃口一樣,景炎說了這兩個字後,等了許久才道::“不可能!給我認個錯、請個罪,就想從我手中拿到長生門的路線圖?你以為你是你們家主子。”要是秦寂言跪在他麵前認個錯,他也許會考慮。
“要怎麼做,你才會把路線圖給我?”暗一眉頭緊皺,顯然是不知如何是好。
在景炎麵前,他的腦子不夠用。
“想要長生門的路線圖?可以,讓秦寂言親自來找我。”景炎完全不想找倪月尋問長生門的路線圖,這不過是他的推脫之詞。
他不認為,正忙著在江南尋顧千城的秦寂言,能抽出時間來找他。
暗一是個死心眼的,聽到景炎的話,二話不說就叫景炎把這句話寫進信裏。不寫?他就纏到景炎寫為止。
動手?
他不和景炎動手,景炎有動手的跡象,他就往外跑。
他不是景炎的動手,可景炎的手下也不是他的對手。隻要他願意,他可以把景炎的手下殺光。
沒辦法,遇到景炎這樣的人,就是聖人也要發瘋。為了讓景炎妥協,暗一隻能用這種無賴的手段。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景炎被暗一的無賴氣笑了。
秦寂言有這樣的屬下,真得不會被他氣死?
景炎氣得牙癢癢,與暗一磨了一天。被暗一纏得什麼事也幹不了,最後終是妥協,親筆寫了一封信丟給暗一,“滾!”
反正沒有這封信,暗一把他的話轉告給秦寂言,秦寂言也一樣會來。不過是多寫幾個字罷了,他忍了。
“景炎公子,你辱罵主子的事我記下了,這筆賬改日再來討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暗一,拿著信走了,卻留下一句還要再來的話。
景炎差點沒被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