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5賭注,不拿千城打賭(2 / 2)

“強詞奪理。”秦寂言沒有回答景炎的話,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景炎也沒有開口,塔頂隻有風吹衣袍的聲響。

就在景炎以為,秦寂言會一直枯坐到天亮時,秦寂言開口了,“景炎,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景炎愣了一下才道:“我要做什麼,殿下不是知道嗎?我現在就在朝我的目標努力。”

“要大秦的江山?要皇上的命?又或者要我的命?”秦寂言是不相信,景炎所說的要大秦滅亡的話。

他和景炎都是大秦皇室後人,他們就是再恨這個國家,也會謹記先祖打江山多麼不易,就是再恨也不會毀了這個國家,不會背叛這個國家。

“大秦的江山?以前想過……皇上的命也想過,當然你的命我也是想要的。可是,你真得以為,你們一家這幾條命,就能賠末村整村人的性命嗎?”複仇是他活著的信念,至於他要什麼?

他能告訴秦寂言,他也不知他要什麼嗎?

老皇帝的命,他必然是要取的,秦寂言的命?算了吧,殺了秦寂言有什麼意義?

說起來,秦寂言比他更可憐,殺父凶手不是自己的親爺爺就是親叔叔,這世間再也沒有比秦寂言更可憐的人了吧?

至於大秦的江山,他是不想要的,也要不到,他要的不過是……江山易主!

當然,他不會便宜西胡和北齊。

他記得他姓秦,他記得他的祖父是昭仁太子,是皇室正統血脈,他不會也不能毀了祖宗基業。

景炎說的不多,可是秦寂言卻明白他的意思,也許這世間最了解景炎的人就是他了,因為他和景炎一樣迷茫。

殺父之仇不可忘,可是這仇要怎麼辦?

秦寂言沒有勸說景炎什麼,隻道:“景炎,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要什麼,別走彎路,也別讓無辜的人犧牲。”

“你在教訓我?”景炎俊眉微挑,略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秦寂言看不到,他就是看到了也不在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要和我打一場嗎?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沒有真正交手,你又怎麼知我不是你的對手。”景炎站了起來,雖然沒有武器,可他仍不懼與秦寂言一戰。

秦寂言同樣站了起來,隻是他仍舊沒有交手的打算,而是指著前方,“景炎,知道那是哪裏嗎?”

廢塔很高,秦寂言隨時所指的方便產,正是江南正中心。那一塊是達官貴人聚居地,而作為江南官員的焦向笛與顧家三叔正好也住在那裏。

“你……調虎離山?”景炎的眼睛猛地睜大,氣惱地看向秦寂言。

他居然中計了?

“不對,你的人怎麼進來的?”有人混進江南,他沒道理不知道。

“景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能殺光本殿下安排在江南的人吧?”秦寂言扭頭看著景炎,沒有嘲諷,也沒有勝利者的得意,隻是平靜的告訴景炎這件事……

他是大秦的皇太孫,他擁有的比景炎多太多。同一件事,景炎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他隻需要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