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庭審那天,我穿著一身帥氣西裝,站在證人席上,指正張叔和小美等人,他們見到我死而複生都是驚恐萬狀,不過張叔是個老狐狸,對於那些事情並不認罪。
尤其在視頻網站這塊,因為IP在國外,查不到他,而且他聽到風聲,早就銷毀了一切,所有人都沒有辦法。
我的證詞成了最關鍵的部分。
不過口說無憑,所有人都在等我的證據。
張叔想到被小美衝進廁所的那部手機,揚起得意的笑。
是啊,所有的人都已經不會有轉機,趙若男看著張叔得意張狂的笑,一拳砸在了原告的桌子上。
中場休息,趙若男臉沉的難看,估計那句髒話在她嘴裏環繞了好久,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我還是給霞姐打了電話,讓她把當初我給孩子買的玩具帶過來。
在開庭,法官快要宣判張叔無罪的時候,我把霞姐送來的東西呈交給法庭。
當大屏幕的語音裏傳來小美道出張叔罪行的話語,坐在陪審席上的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小美驚恐的喊道:“怎麼可能,你當初不是沒錄音嗎?”
“不留點後手,怎麼和你們鬥?當初我讓你們放心的以為銷毀手機,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你們的罪行,殊不知我這以前在中專學的計算機可不是白學的。”
小美癱坐在那,而張叔瘋狂的罵著她婊子。
之前的舊賬我不管,但是對於視頻給那些人帶來的傷害算是得到公平處理。
趙若男她們的那些視頻被消除,而網站再不久之後也被封,張叔建立起來的黃色帝國轟然坍塌,那些資產變賣,受害人相應的得到了一些錢。
詩詩領到賠償金的時候,請我吃飯,還是在我們第一次吃飯的地方,隻是人的心境大不如前。
我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眼下學校她是回不去了。
“沒想好,不過我喜歡拍照,當個旅遊記者也不錯。”
“可以啊,能去各地旅遊。對了,以後去了外地,可以郵寄明信片給我,我這個人懶,足不出戶,你的明信片就當讓我開眼界了。”
詩詩有些失望,她絞著手,良久,才開了口,“阿悅,其實我們……”
“我們可以做好朋友,以後有麻煩找我,我還是一樣義氣。”
我攔住了詩詩要說的話,她的眼裏含著淚,最終還是點點頭。
這個第一次見我就喜歡哭泣的女人,還真是水做的,把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不過嚐遍了和她在一起的百般滋味,我知道我貪戀的不過是她年輕的身體。
愛,太沉重。
從飯館出來,我們道別。
一左一右,像某個電影的場景,隻是我知道這和愛情無關,若要非和感情扯上關係,我隻能說兩個字,荒唐。
在這個城市幾年,我積累了一些財富,不過我一分一毫都沒有帶走,我平均分成三份,連同一封信裝在了信封裏,那裏是我對詩詩,趙若男和霞姐的道歉。
不長,隻有一句話,對不起,請原諒。
我不知道她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悔恨?遺憾?還是不舍?
不過我最希望她們看到之後能忘了我,而我在登上另一座城市列車的時候,換掉了所有聯係方式,我是真得要和這個城市告別了。
三個月後,我在一個平庸的公司當上了業務員,很辛苦的推銷一款新的測試軟件,這次是真的正經的行當。
一連跑了好幾十家,沒有任何成效,站在辦公室裏我聽著老總的訓話,這種感覺恍若昨年。
第二天,我推開一個不起眼的門臉,“麻煩看看這款新的軟件,測試期間免費,我們後續會跟蹤測評,如果您覺得好,就可以留下,覺得不好,我們直接帶走。”
小姑娘一臉的不厭煩,“這什麼東西啊,我們不需要。”
一個女人探出頭,“什麼軟件啊?”
“公司新開發的……”剩下的半句話噎在了我的喉嚨裏,我看見霞姐從裏麵走出來,她似乎比之前圓潤的多,那對大玉兔晃啊晃的,招搖的很。
“發什麼愣啊!問你話呢,小夥子!”女人的手掌在我麵前晃了晃,“這軟件做什麼的?做生意管用嗎?”
我定睛瞧著,不過是長得像。
那天我認真的介紹這款可以幫助店家收錢的軟件,可是兩個小時之後那女人還是禮貌的說了謝謝,我沒有任何怨言,微笑著再見。
等我走到拐角處,那個女人突然探出身子,喊我:“小夥子,看你人老實巴交的,給你介紹個地方,她家男人跑了,店麵就她一個人支撐,應該需要人手!”
“好啊,謝謝!那家店叫什麼?”
“霞姐超市。”女人微笑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