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了,你可曾會高興,給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碰”門被猛烈的打開,一隻手撐在了門上,門咯吱咯吱的左右擺動,然後轟然倒塌。
“司昊辰,把夜鶯交出來”黎晨微微的眯著眸子,眼睛帶著獰笑,踩著死神的步伐來到沙發坐下。
司昊辰轉過身,優雅的靠在窗戶上,眼睛垂下,紅唇揚起,“黎晨,你好像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了,說話別那麼的狂妄”
“這裏...”黎晨不屑的看了一眼,“我還不放在眼裏,我再說一遍,把夜鶯叫出來,她還是我的妻子”他不會就這麼放了她的,這輩子她隻能是他的妻。
別人不能碰她,否則殺無赦,他的眼睛嗜血的眼神閃過。
“可是,她要和你離婚,離了就不再是了”司昊辰輕拍了一下手,門外一個手下拿著一張紙放在黎晨的麵前,黎晨撚起紙看著上麵醒目的《離婚協議書》殘笑了一下,下一秒,紙在他的指尖上化作飛灰。
“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放棄嗎?”
“她不愛你,你何必如此的執著,就算得到她的身體她的心也不屬於你”苦澀充滿了他的心頭。
黎晨的嘴角的微笑慢慢的消失了,看著同樣出色的司昊辰,淡淡的說,“你既然明白如此的透徹,為什麼你還要如此的執著,她也不愛你,不是嗎?那麼你為什麼又要如此的固執,不放手”
他的話讓司昊辰的身體忍不住的打顫,手指不著痕跡的收緊。
是啊,他明白的如此的透徹可是他卻還是放不開,如果放得開現在就不會如此的痛苦了,心就不會像是被淩遲一樣的疼了。
黎晨和司昊辰的手都不由的放在胸口,隻因為疼在那一刻狠狠地泛濫,眉緊緊的皺起,他們驚恐的同時抬頭對視,一股不好的預感冒出。
夜鶯,一定是出事了。
“司昊辰,夜鶯呢,夜鶯呢”黎晨站起來對著他撕裂的吼著,他的心好疼,像是被刀刮一般。
司昊辰看著他冒著冷汗的樣子,一絲恐懼出現在他的骨血裏,他顫抖著說,“她...沒有和我一起回來...她不要我們,誰也不要”他的心也疼,像是心被挖掉了一樣。
心,他的心就是夜鶯,隻有她才能牽動他的心,對,夜鶯一定出事了。
嘈雜的街頭,平凡的人都在平凡的微笑。
消瘦的女孩步伐輕飄的走著,一頭黑發在背後飛舞,臉色是不正常的恰白,渾黑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人聲鼎沸的人群,才發現現在自己的世界好安靜,沒有任何聲音,那些帶著活力的聲音好像離她好遠。
她的五官並不出色,很普通,可是那雙不大的眼睛卻顯得格外的黑,像是浩瀚的星空,唇色是那麼的蒼白,已經和臉頰化作了一色。
讓人疼惜的眼睛慢慢的掃過那一張張燦爛的微笑,最後停留在前麵不遠處的花店,她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推門如入。
正在包紮花束的服務員聽見風鈴風高興的抬頭,看著推門而入的女孩,服務員有幾秒的愣住。
她像是一顆初晨的那滴露水,純潔的不染一絲的凡塵,可是她臉上的顏色卻像是一個奶白的杯子,脆弱的不堪一擊。
“歡迎光臨,小姐,請問你買什麼花”服務員小姐熱情的打招呼,臉上洋溢著熱情。
水眸看了一周,最後停留在那抹暖意上,那嬌豔的花瓣上一顆顆的摧殘的露珠興奮的跳動,花莖翠綠充滿了生機。
“我要它,給我兩束,謝謝”她淡淡的開口。
空靈,沒人讓人窒息的聲音,好美,那聲音像是最圓潤的珍珠一顆顆的掉落在水晶瓶裏一樣,這個是她聽過最唯美,最幹淨的聲音。
“可以給我兩束那種花嗎?”夜鶯再一次的淡淡的開口,纖細的手指指向那盛開的燦爛的花朵。
服務員小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窘迫,她點點頭,然後快速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包紮,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嫻熟。
她透過玻璃門看著抱著三束嬌豔花朵慢慢消失在街口的女孩,看著於世格格不入的白衣女孩,突然間,她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女孩的身影充滿了悲傷,很濃很濃,濃的已經化不開了,那空靈伴隨了悲涼。
看著懷裏的兩束黃玫瑰和一束曼殊沙華,瘦骨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花瓣,透明的微笑靜靜的綻放在嘴角。
一大株灌木叢的背後,她靜靜的站在那裏,青春的眸子看著不遠處的豪華別墅,觀察了一會兒,踩著無聲的步伐靜靜的走進,雪白的裙擺在空中飛舞,台階的第一層,一束黃玫瑰被安靜的放在那裏。
眸子看著氣派的別墅,輕靈的眸子裏帶著複雜的情緒,透露著脆弱,長長的輕輕的顫抖,無血的紅唇慢慢的很輕的說,“黎晨,祝福你”
嬌弱的身體毅然的轉身離去,嘴角盈盈的笑了。
黎晨,其實我不恨你了,恨早就隨著我的心已經死去了,我隻是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活下來,所以....所以,祝福你,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