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不在。”我又重複了一遍。
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助理還是遲遲不肯走,仍然為祝曦和說話:“袁代理。還是見一下他吧。他說要是沒見到您,他回憶一個等下去的。”
我聽到助理說的這些話,不由得皺眉看向她。雖然她臉色毫無異常,但我已經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通常來說上司發話下來,哪有下屬不照做的?
我要是讓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拒絕也就算了情有可原。可我現在提的是啥?
而能夠支撐著她現在“叛逆”我的原因,顯而易見的就是她被人“收買”了。
助理並不敢與我對視,麵對我投去的視線也隻是微微垂下頭,不敢吭聲。
我凝視著助理片刻,最後吭聲:“讓他進來吧。”
雖然可能不能說被收買那麼誇張,畢竟真的淪落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她不可能傻得表現那麼清楚。
但是這個助理,我還是得考慮要不要換掉。哪怕現在隻是稍微地“叛逆”一下,誰能肯定她哪天在緊要關頭會反咬我一口?
最終還是讓祝曦和進來了,讓人無奈的是他們也懶得演了,我前腳才說讓他進來,後腳他就進來了。
壓根就是在門口等待已久了的那種啊。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祝曦和,“有什麼事?”
“給你帶好消息,還板著這張臉。”相比我的冷漠,祝曦和還是一如既往地悠閑自如。
我輕哼一聲,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無聲地催促他快點說事。
祝曦和見我這樣,也沒說別的了,伸手就遞給我一份文件袋。“自己看吧,有需要我就給你解說。”
他還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自個兒泡了壺茶。
我把文件看完的功夫,他也已經泡好茶坐在那倒了一杯喝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悠閑自得。那一幅模樣,好像已經預知了我一定會和他好好地坐席長談一番。
看完了文件袋裏的內容後,我緊緊地捏住了手中的文件,死死地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文件袋裏麵的內容,是來自美國的一間企業集團,以它的綜合實力,我們一旦達成共識,完全能成為我們長期而穩定的供應商。並且這個供應商比我之前開出的條件要求還要好,如果能和他們發展合作關係,給我們帶來的收益必然是飛增的。
收益一旦上來,能解決的事情就有很多了。雖然關美琳那裏手握部分權限,但這邊發展趨勢好到能引起鄭泰鴻注意的話,再通過別的方式去說服他,我們還能獲得一些新的權限、一些即使關美琳他們手握實權也沒辦法幹擾我們的權限。
這些天一直煩惱著的供應商問題,沒想到祝曦和現在給我帶來了解決方法。
但是我沒有高興得太早,不如說比起高興,我現在更多的是謹慎。
謹慎著祝曦和為何知道我的一舉一動,謹慎著他這次帶著文件過來的目的是什麼,要求是什麼。
想要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