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徹底沒了聲,瞪大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羅忠歲。
他現在說的事情,都是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我隻知道,鄭子肖是擔心我啊,所以才這麼做。然後我在埋怨鄭子肖這個“擔心”過於誇張了,埋怨他要是能理解我那該有多好。
現在想想,才知道我所謂的理解是有多麼的膚淺。
羅忠歲看著沉默了的我也就伸手輕拍一下我的肩膀,“您現在聽了也不要自責。您和鄭先生都是初為人母,事情還發生在特殊情況,難免會發生這樣的不愉快。試問,如果您現在不是因為要在美國進修。您會納悶著鄭先生不讓你回美國嗎?同樣的,鄭先生需要擔心著您下一刻就提出回美國的要求嗎?”
羅忠歲說得很有道理,我一句話都插不上。
羅忠歲一邊說一邊將切好的水果整齊地擺放在水果盤上,“所以啊,放寬心態來應對。現在您們的決定就很正確,先分開一段時間,兩人靜靜想一想,答案,自然會慢慢揭曉。”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也剛好把水果整齊地擺放好。
我抿了抿唇,問了心中最後一個問題:“那我們應該分開多久?”
“這個不應該問我。”羅忠歲俏皮似的朝我眨眨眼,這樣可愛少女的一個動作,在羅忠歲呈現出來也並不違和。他伸出手指輕敲著他心髒的所在位置,“您應該問您的這裏。”
後麵不待我有所回應,羅忠歲就示意我跟著他到了客廳處。他把切好的水果盤放在了我麵前,然後給我開了電視,選了一個綜藝節目給我看。
“您想在這裏生活多久都可以,我和墨白都非常地歡迎。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還請您好好地放鬆一下。”羅忠歲溫和地說著。
“好。”我應了下來。
看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電視機裏的每一個人古怪搞笑,說的話很幽默,做的事情非常有趣,常常引人發笑。我一開始還能笑笑,後來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羅忠歲的話,像是一顆沉重的巨石,將我壓迫在地上翻身不起來。也更像是一陣秋天的風,讓人舒爽而豁達。
我在B市待了差不多三天,這三天裏鄭子肖都沒有找我,一個電話也沒有。如果不是姚小莉打電話來我這裏投訴,沒準我會誤以為鄭子肖生著我的氣,不願搭理我。
“我的姑奶奶,你倆趕緊和好吧,他整天跑來我這兒問你的情況,我真的是……又要安慰他又要顧著你的,這就算了,還強行給我塞一波狗糧,你們有完沒完了!”姚小莉咆哮著,“欺負單身狗也不是這麼欺負的啊!”
我笑得合不攏口,“委屈你了,回頭我給你慰問去。”
“哎喲那我還得謝謝領導您叻!好啦,話我捎到了,我繼續忙我的了啊!”姚小莉罵咧咧地說道。
“好好好,您忙您忙。”我用討好的語氣等待著姚小莉的掛電話。
等通話被掛斷了之後,我把手機放回了包包裏。再抬頭看,眼前是一座高樓大廈,上麵鑲嵌輝煌亮眼象征性的鄭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