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還豎著耳朵聽他們聊天,結果沒想到鄭子肖還拆我台。轉而我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掐他一把,可是又怕他故意發出慘叫聲,又跟彭玉蓉抱怨什麼的,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彭玉蓉聽了鄭子肖說的話後嗬嗬笑一聲,“這孩子還是這麼拘束呢。”
她口中的‘這孩子’自然是我了。
不知道為何,彭玉蓉現在的語氣很平和,甚至帶著一絲慈愛。這樣的彭玉蓉,逐漸地讓我放下拘束,至少沒有剛剛那麼緊張。
情緒得以放鬆下來後,我也就接了彭玉蓉的話:“沒有啦阿姨,您別聽子肖瞎說。”
鄭子肖勾了勾嘴角,我怕他又拆我台,就惡狠狠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許再亂說話。之後基本就是鄭子肖給我拿著手機,我倆湊在一起和彭玉蓉聊天,雖然大致上是我和彭玉蓉在聊天,但鄭子肖也會不適插話進來,使我們的氣氛活躍很多。
而我們聊天的內容是比較簡單的日常話題,有些特殊的就是彭玉蓉讓我們找個時間回去,因為再過一段時間鄭子肖的爸爸就回來了。
鄭子肖和他爸爸也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麵了。
聊到鄭子肖爸爸的時候,我感覺鄭子肖的笑容有些收斂了起來。從這細小的舉動可以得知,鄭子肖還是和他爸爸關係不大好。
“好,我們知道了,會找時間回去的。”我在這頭應允了彭玉蓉。之後沒別的事情了,通話也就掛斷了。
即使這邊忙不過來,但若是鄭子肖爸爸回來的話,再忙也要擠出時間來。我不知道為什麼鄭子肖和他爸爸關係那麼差,但是從之前彭玉蓉和我說的言辭裏可以得知,多多少少有因為我的緣故,他們父子倆的關係才會逐漸惡化起來的。
雖然鄭子肖和他爸爸關係不好,但我很清楚他們彼此心中都非常重視對方。隻不過兩個人心口不宣,兩人都非常要麵子嘴巴硬罷了。要問我為什麼這麼清楚,大概是因為:一,彭玉蓉這個當妻子又當媽的都沒有急,意味著她知道這一切‘惡’都隻是表層因素。二,在之前鄭子肖出車禍時,我看到過鄭父臉上那緊張氣急敗壞的模樣。
站在那樣高層的軍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偏偏看到自已兒子失去記憶的樣子,還是會急得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非常重視對方,是不可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究竟是當父母的,哪有不在意自已子女的呢?
嗯,當然,總會有那麼個別人,是不在乎自已子女的啊。腦中映起了袁雄國的身影,我覺得心情逐漸沉了下來。但是剛想起袁雄國,我就硬生生地壓下去了。沒必要想他,隻會壞心情。
在壓下這念頭的時候,我想起了剛剛還沒開口問的事情,整理了下思緒就開口問:“對了,邵君怎麼先走了?”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地下車庫裏取車了,鄭子肖開副駕駛座車門的舉動微微一頓,然後回過頭有些無奈地看我,“有時候你心眼還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