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正亮著的電視屏幕,自已接話說:“看綜藝麼?”
我還是不理。
他則是邊脫下外套邊坐在了我邊上,他說:“這綜藝也挺火的,你喜歡?”
好像即使沒有我回答,他也能自問自答過上一輩子。
有一次他問我怎麼了,我說我想出去,他就再也沒問過我怎麼了,到底想幹什麼。
我覺得,像這樣的日子過不了一個月,不是他崩潰就是我崩潰。
你真的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麵,我一開始還會看書看電視,或者運動打發一下時間。現在我連看的興致都沒有了,滿腦子地想著怎樣才能擺脫這樣的生活,我真的膩煩了,也料到了遲早一天我會被逼瘋的。
一日複一日的生活,換誰誰不抓狂?
在這樣的環境與生活裏,我的脾氣也逐漸地暴躁了起來。之前我跟那些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的時候,他們不應我也沒事,我隻不過是打打發時間,以及試著套下話。可是後來當他們不應我的時候,我竟然躁得蹦出了一句:“你們啞巴麼!?”
蹦出來後,連我自已都驚呆了。
我很清楚他們不跟我說話完全是因為有鄭子肖命令,可是我卻把脾氣撒到了他們身上。一種懊惱又抓急的心情湧上心頭,最後沒有道歉一聲不吭地回到了房間,往後的一段時間,我索性把自已關房裏了。
我愈發地覺得這樣的日子不真實了起來,傅於尤貼心的蛋糕,林墨白的打趣,羅忠歲的關心,姚小莉的嬉笑,種種仿佛都還在昨天。我開始嗜睡,因為隻有夢裏我才覺得放鬆,可是逐漸的,我連夢裏都夢見了現在的生活,恍惚之間,我連現實和夢境都有些分不清了。
呆了一周,我崩潰地逼問著鄭子肖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想把我逼瘋了才滿意。
他那雙眼睛卻像是洞察了一切一般看著我,“別想離開我。”
也許他是看清了我內心在想著什麼,所以他一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措施。
有一點我也不明白,既然他知道我內心是想走的,那為什麼不弄斷我的腿?是說到底不想讓我恨入骨頭,還是兩個‘離開’的意義不一樣?
前者的離開,是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的那種離開,所以他才想要弄斷我的腿,讓我無法離開。
後者的離開,是指離開這個屋子。可能在他意識裏,屋子裏有我有他,那就是在一起。如果我離開了這裏,那麼就是不完整的在一起了。
我越發地摸不透他的思維,所以有些細節我都沒法連在一起解釋。現在的鄭子肖,給我的感覺就是個著了魔的瘋子。我的念頭越發地堅定,那就是逃。
一定要逃。
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要離開這裏,絕對要離開!
逐漸地,我開始冷靜下來,把那些煎熬的時間,自我安慰地轉化為‘籌劃’的時間。我在冷戰的同時,開始試著去了解鄭子肖的思維方式,以及記下他平時出門的時間。還有那些把守的人數,以及一些把守人的性格等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