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後就掏出手機,可能是想讓人去買亦或者是外賣,我見狀就出聲說:“想吃你做的。”
像撒嬌,也像是抱怨。
他剛撥出去的電話,聽見我說的話後就給掛斷了。他眼角難得染上一絲笑意,“好。”
他穿上了衣服翻身下去,在穿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術桌子,桌子上掉落了一些工具,例如鉗子、穿針縫合等工具。
我看到那些東西掉落的時候,心底沒由得一緊,死死地看著那些東西。說到底,我還是怕他看見這些東西又臨時改變念頭。
鄭子肖先是看了一眼灑落在地上的工具,又回過頭看我一眼。看著我數秒後,他說:“一會我讓人收拾。”
他的話像是強大的定心針一般,立馬讓我安心下來。
他轉身出去做飯的時候,我如解脫般癱軟在床。回想著剛剛的每一幕,我都覺得心有餘悸。如果用錯了辦法、如果再遲疑一些……那麼我現在可能不是完好無恙地躺在這裏,而是坐在輪椅上如瘋子般狂砸東西。
畢竟是個正常人,如果一霎間發現自已失去了雙腿,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法承受得住。
看著邊上的手術台我覺得怪滲人的,躺了一會後,我還是穿了衣服準備出房間。
我穿衣服的時候看到雙手的勒痕,這是當時被手銬鏈子給勒的,至於什麼時候給解開的,我也沒意識到。
我翻身穿上了鞋,因為我的衣服被撕得有些不堪入目,所以穿了內衣後我披了件他的外套就走出去了。
我本來以為屋子裏隻有我和他兩個人,所以沒有過於顧及些什麼。
可是等我出了房間後,我都傻眼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黑幫聚集地點吧?
他們有的守在房間兩側,有的守在門口兩側,光是一個客廳,怕是不少於五個人在看守。
鄭子肖正在廚房裏做飯,聽到房間門開了的聲音也就回過頭看我。本來很溫和地這麼一回頭,當看到我隻披著他的外套出來的時候,神色忽地就冷了下來,反差大得讓我措手不及。
“回去。”他冷著臉從嘴裏擠出兩個字。
我被他這麼一說,趕緊後退一步關上房間門了。
關上了門後,我回想著剛剛所看到的把守人數,我不由得去想是鄭子肖瘋了,還是他覺得我背上長翅膀會飛?
光是我所看到的就有不少於十人,那麼我沒看到的呢?
剛剛還覺得讓我壓抑的房間,現在相對起來,房間外的一切才叫做壓抑。
無處不在的雙眼,我甚至猜想著是不是連房間、衛生間那樣的地方,都有攝像頭?
我在房間呆上十來分鍾後,門被推開了。入目的是鄭子肖,他手裏捧著一大碗,聞到了一股蛋香味,按照他的習慣,可能是做了蛋羹。
因為鄭子肖隻會做蛋羹。
他進來後便關了門,他瞥了我一眼,這個時候的我已經裹在被窩裏了。他的臉色有些冷硬,應該是因為我剛剛隻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才這樣的。